補完妝,她本來想等則張涵意一起回去,可張涵意只走到操場階梯下就不走了,她又不敢直接丟下張涵意就走,著急地去上面看了一眼,再下來張涵意脖子上竟然多了這樣一顆閃耀無比的鉆石。
張涵意看向她,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:“你也覺得和我很適配吧。”她撫摸上那顆鉆桿,做出十分心愛的模樣。
秦諳習看了眼時間,將白貓放在浴室里,關(guān)好門窗后離開了宿舍。
起初,他看見張涵意時只是皺了一下眉,然而,就在路過時他瞥見了那一條再熟悉不過的項鏈,他敢確定那條項鏈應(yīng)該在慕淳那里,想到它為什么出現(xiàn)在她身上的任何一種可能性,他的怒氣都能直沖心肺。
張涵意順著他的視線,就知道他在看被她攥在手里愛撫的項鏈,她得得意地勾起嘴角:“你也喜歡我的項鏈嗎?”
少年渾身的怒氣仿佛形成了實質(zhì),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在周遭蔓延,黎露退到張涵意身后,小聲說:“怎么回事啊,他,他好像很生氣……”
張涵意看見他快步走來,身形投下的陰影讓她不禁繃緊神經(jīng),下一瞬,只覺得脖子上一陣刺痛,那條珍貴的項鏈被生生地硬扯了下來。
他陰惻惻的目光和生意將她削地體無完膚:“這是我的東西,憑你也配戴它?”
張涵意捂著脖子,不服氣道:“這是慕淳送給我的,我怎么不配!”
“不可能!”秦諳習一口否定:“這東西就算我不要了扔了,她也拼命找到撿起來會像命一樣珍藏著,你這一無所知的小偷?!?/p>
張涵意如同被閃電擊中般愣在當場,被當場揭穿她羞憤至極。黎露則是難以置信地看著她,結(jié)巴道:“他,他說的,是真的嗎?”
“你在得意什么?一個自私的什么都不懂卻自以為是的小鬼罷了!你憑什么拉著她去承受苦難,你也真敢想!”張涵意眼中劃過憤恨,更加明了他的私欲,那種似曾相識的癡心妄想!
她被踐踏的自尊心瘋狂燃燒起來,她恨不得言語化成刀劍刺穿他:“她要是知道你生長成了這樣一個妄想拉她入地獄的變態(tài),你猜?她會不會重新憎恨你,你這個毀壞她家庭,現(xiàn)在竟然還想因為一己私欲毀掉她的,野種!”
她的話像是洪水一樣湮滅了他的思緒,連同向外的憤怒竟然也想自己席卷而來,仿佛山崩地裂,讓他的身體都變得搖搖欲墜。
張涵意靠近他一步,抬顎在他耳邊用只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話:“現(xiàn)在知道自己是多可怕的害蟲了嗎?不要讓那種悲劇發(fā)生,你們是不可能的,你不會想讓她活得像一只見不得光人人喊打的老鼠吧,你最好清醒一點?!?/p>
秦諳習一把推開她,挺拔穩(wěn)健的身影厭惡地撥了撥沾染她氣息的地方,警告地聲音居高臨上的響起:“我不知道你在臆想什么,但我不是可以忍受你才不處理你,而是不想她為了你這種人傷心,如果你一定要在她身邊當個危險物品,那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。”
少年說完,返身去了教學樓,他不敢想象那女孩在發(fā)現(xiàn)項鏈丟失后會有怎樣窒息的難過,他一定不能讓那樣的事情發(fā)生。
彼時,慕淳正在為即將到來的表演做最后的準備,她換上了雪白的貼身演出服,連體的服飾蓋到大腿中部,手臂和后背都被若隱若現(xiàn)的輕紗包裹著,裙擺上飄逸的羽毛隨著她肢體的律動飄起,襯得她整個人身輕如燕,但她經(jīng)過脂粉的眉眼總是不經(jīng)意間就布滿愁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