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據(jù)林霧提供的線索,蘇硯找到了一個隱藏在植物園深處的溫室。溫室里種滿了“記憶花”,中央的蒸餾裝置正在運作,冷凝管滴下的液體散發(fā)著那股熟悉的詭異香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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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穿白大褂的老人正在記錄數(shù)據(jù),他看到蘇硯,突然笑了:“你終于來了,第七種氣味,需要新鮮的‘記憶載體’?!崩先耸顷愞o的叔叔陳默,也是當年碼頭爆炸案唯一的幸存者后代。
“我父親不是香料鑒定師,是霉菌研究員。”陳默轉(zhuǎn)動蒸餾閥,“1943年的船,其實是在運輸這種能吞噬記憶的霉菌。那七個人偷走的不是樣本,是‘馴化’后的霉菌,用它來制造控制人的香氛?!?/p>
溫室的玻璃墻外,陳辭舉著采樣器,他終于明白祖父筆記里的“它們在聞我們”是什么意思——那種霉菌,是以人類的記憶氣味為食的。
雙重香氣
陸明遠的死因終于查明:他在復原第七種香方時,意外激活了潛伏在體內(nèi)的霉菌孢子(所有死者后代體內(nèi)都有)。當他的嗅覺神經(jīng)接收到特定頻率的氣味,孢子開始蘇醒,釋放出破壞神經(jīng)細胞的毒素。
“陸老師是自愿的。”林霧拿出一段錄音,是陸明遠最后的留言:“第七種香氛不是斷魂香,是解藥。1943年我的祖父也在那七人之中,他用畢生研究如何中和霉菌,現(xiàn)在只差最后一步——找到能讓霉菌‘休眠’的氣味。”
陳默的目的卻截然相反。他認為只有讓所有攜帶孢子的人“沉睡”(即死亡),才能徹底消滅霉菌?!拔乙呀?jīng)找到激活孢子的終極香方,”他指著蒸餾器,“今晚,花城所有后代都會聞到它?!?/p>
溫室的溫度開始升高,“記憶花”的花瓣紛紛展開,釋放出濃郁的香氣。蘇硯的頭開始發(fā)暈,眼前浮現(xiàn)出從未經(jīng)歷過的畫面:燃燒的船,尖叫的人,還有彌漫在空氣中的紫色霧氣——那是霉菌的孢子。
“這是集體記憶回溯。”陳辭撞開玻璃門沖進來,手里拿著一個金屬罐,“祖父留下的‘安息香膏’,能屏蔽霉菌的嗅覺信號!”他將香膏涂抹在蘇硯和林霧的鼻下,眩暈感立刻消失。
陳默啟動了緊急擴散裝置,香氣順著通風管道流向城市。陳辭突然拔掉蒸餾器的電源,將一管綠色液體倒進去——是“記憶花”的抑制劑?!澳沐e了,”他盯著陳默,“霉菌不是敵人,是我們祖先犯下的罪,該由我們來償還?!?/p>
兩種氣味在溫室里劇烈碰撞,形成肉眼可見的白色霧氣。陳默吸入霧氣后,突然癱倒在地,他的瞳孔里映出燃燒的船,嘴里喃喃著“對不起”。
氣味拼圖的終章
案件結(jié)束后,蘇硯在檔案室里整理證物:七支香氛試管被整齊排列,最后一支空試管里,插著一朵風干的“記憶花”。陳辭用祖父的配方,合成出了能讓霉菌休眠的香氛,所有后代定期使用即可避免危險。
林霧的公司公布了“記憶香氛”的安全版本,但刪除了與禁忌香方相關的所有數(shù)據(jù)。她在給蘇硯的郵件里寫道:“氣味是時間的腳印,有些腳印,還是讓它留在原地比較好?!?/p>
蘇硯偶爾會拿出那支“1943年巴黎雨夜”的香水瓶,里面的液體早已揮發(fā)殆盡,但湊近瓶口,似乎還能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——那是混合了海水、火藥和薰衣草的味道,像一場永遠醒不來的舊夢。
檔案最后一頁,貼著蘇硯手寫的備注:
“人類用嗅覺記憶愛恨,用氣味編織謊言,卻忘了最致命的香氣,往往藏在自己的記憶里?!?/p>
(檔案末尾附著質(zhì)譜儀分子結(jié)構(gòu)圖、1943年香料船爆炸現(xiàn)場照片、“記憶花”培育記錄、七人組老照片、陸明遠的氣味檔案復印件等,還有與案件相關的神經(jīng)毒素檢測報告、霉菌孢子培養(yǎng)數(shù)據(jù)、香氛成分分析圖譜。)
(歸檔人:蘇硯)
(歸檔處:花城公安局絕密檔案室,第55分區(qū)第11柜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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