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有沒有想過,那些口口相傳的民間禁忌,也許并非空穴來風?在我老家那個偏僻的小山村,就有這么一條鐵律:天黑之后,千萬別出門,尤其是聽到敲門聲,千萬不能開。
小時候,我對這規(guī)矩滿心疑惑,只當是老人們?yōu)榱俗尯⒆釉琰c睡覺編出來的瞎話,直到那個晚上,我才明白,這禁忌背后藏著的,是能讓人血液凝固的驚悚秘密。
我叫阿滿,跟奶奶相依為命住在村子東邊。
那村子四周環(huán)山,山上的老林子密得透不過氣,村里的房子大多是用石頭和木頭壘起來的,歪歪斜斜地散在山腳下。
平日里,大家都過著靠山吃山的日子,上山采采藥、打打獵,雖說不富裕,倒也安穩(wěn)。
記得那是個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的夏夜,一絲風都沒有,村里的狗熱得直吐舌頭,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哼哼。
我跟幾個小伙伴在村口的大槐樹下玩到天黑,玩得滿頭大汗,心里還惦記著家里井水里泡著的半個西瓜。
我哼著不成調(diào)的小曲兒往家走,月光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長,晃晃悠悠的。
剛走到家門口,就聽見屋里奶奶在念叨:“阿滿啊,這么晚了,趕緊洗漱睡咯?!蔽覒?yīng)了一聲,推門進屋,看見奶奶坐在昏暗的油燈下,縫補著一件舊衣裳,臉上的皺紋在光影里更深了。
我剛坐下沒一會兒,就聽到外面?zhèn)鱽硪魂嚽瞄T聲,“咚咚咚”,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突兀。我下意識地起身,想去開門,奶奶卻突然站起來,神色慌張地一把拉住我,聲音都有點顫抖:“阿滿,別開門,晚上的敲門聲不能應(yīng)。”我愣住了,手停在半空中,疑惑地看著奶奶:“為啥呀,奶奶?萬一有急事呢。”
奶奶瞪了我一眼,眼神里透著恐懼:“別問那么多,聽奶奶的話?!闭f完,就拉著我回到里屋,吹滅了燈,整個屋子陷入一片黑暗。
我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睡不著,心里一直琢磨著剛才的敲門聲。
到底是誰???為什么奶奶那么害怕?窗外,月光如水,灑在院子里,樹影婆娑,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。偶爾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,聽得人心里發(fā)毛。
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,天還沒亮,就被外面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。
我揉著眼睛坐起來,看見奶奶已經(jīng)起床,站在院子里,臉色蒼白。
我趕緊跑出去,問:“奶奶,咋了?”奶奶嘆了口氣,指了指外面:“村西頭的老獵戶出事了。”
我跟著奶奶往村西頭走,一路上,村民們都神色凝重,交頭接耳。
等走到老獵戶家院子門口,我嚇得差點叫出聲來。
只見老獵戶躺在地上,身體殘缺不全,血肉模糊,像是被什么兇猛的野獸撕咬過,周圍的土地都被鮮血染紅了,那場景,就像阿鼻地獄一般,慘不忍睹。
村里一下子炸開了鍋,大家都驚恐萬分,女人們嚇得直哭,男人們也都面如土色。
村長站在院子中間,聲音沙啞地說:“這是咋回事啊?咱們村多少年都沒出過這種事了?!北娙四阋谎晕乙徽Z,卻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我心里直發(fā)慌,悄悄湊近奶奶,小聲說:“奶奶,會不會跟昨晚的敲門聲有關(guān)?”奶奶臉色一變,趕緊捂住我的嘴,低聲呵斥:“別瞎說?!笨晌曳置鲝乃难凵窭锟吹搅烁畹目謶帧?/p>
接下來的一整天,村子里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。
大家都不敢單獨出門,家家戶戶都門窗緊閉,連平日里最調(diào)皮的孩子都乖乖地待在家里。
我心里一直想著老獵戶的慘狀,飯也吃不下,奶奶看著心疼,安慰我說:“阿滿,別怕,有奶奶在呢。”可我知道,奶奶其實也害怕得緊。
到了晚上,村子里安靜得可怕,一點聲音都沒有,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吠,也透著股子不安。
我躺在床上,眼睛瞪得大大的,死死地盯著窗戶,生怕又聽到那要命的敲門聲。
不知過了多久,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,突然,外面又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,“咚咚咚”,一下一下,敲在我的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