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三月二十一,天氣涼爽,靠近耳房的那處墻角處的茉莉叢,已經(jīng)冒出翠綠顏色。春風(fēng)穿過穿過抄手游廊,帶來丹桂的殘香,也卷起幾片落葉,打著旋兒落在冰涼的石階上。
鋪著白狐皮毯的軟塌被抬出來,放在庭院的正中位置。萬貞兒斜靠在上面,朱佑棱一被抱出來,只需要伸手接過。
“淘氣了?”萬貞兒手指點了點朱佑棱的額頭,就將朱佑棱放在軟塌上,自己則去拿了一只精致的撥浪鼓,輕輕搖晃,逗弄著榻上努力想翻身的小人兒。
是的,萬貞兒的放崽,是將崽兒像烏龜一樣倒扣,讓朱佑棱趴在軟塌上。
要知道現(xiàn)在雖三月下旬,但朱佑棱穿得挺厚實。紅色的錦襖,讓朱佑棱看起來像個色彩鮮艷的福娃娃,此時朱佑棱正吭哧吭哧地努力弓腰,試著自己站起來。
然鵝穿得太厚實了,任由朱佑棱小屁股翹得再高,依然沒站起來。半晌努力過后的朱佑棱干脆一屁股坐到軟塌上,開始揪著白狐皮毯上的毛毛。
“貞姐,你怎么不等著朕?!?/p>
委屈的小奶狗到來,直接無視他們倆的愛情結(jié)晶,直奔姐姐懷抱。
被嫌棄的朱佑棱伸出小手手勾著撥浪鼓,努力再努力,成功后露出燦爛的笑容。
“萬歲爺這是。。。。。?!?/p>
萬貞兒遲疑片刻,頓時‘喜’迎眼淚汪汪的小奶狗。
“他們都欺負朕?!?/p>
朱見深告狀,順便撒嬌。
“揚州那邊鹽販鬧事,”朱見深皺著臉,很不高興的說?!安恢螘r傳來捷報?!?/p>
也是巧了,朱見深港這樣說,就見懷恩公公快步跑來,氣喘吁吁,可臉上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笑意。
“萬歲爺,揚州那邊傳來捷報,鹽販之亂,徹底平了?!?/p>
萬貴妃輕輕拍打朱見深后背的手微微一頓,眉眼舒展開來。
“哦,聽到?jīng)]有深郎?總算來了好消息。那些個無法無天的蠹蟲,早該清理了?!?/p>
朱見深很是高興,順著萬貞兒的話,卻笑看朱佑棱?!苞Q歸聽見沒?揚州安穩(wěn)了,今年的鹽價也該落一落了?!?/p>
朱佑棱:“。。。。。?!?/p>
——要不要應(yīng)景的吱吱兩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