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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千幻真容：星海丹心照歸途（第2頁）

“前輩言重了，云姑娘也是好意。”林焰不卑不亢地回道。

千幻老人笑了笑，目光落在林焰那只空洞的左眼上，清澈的眸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復(fù)雜光芒，有驚嘆，有探究，甚至還有一絲……極其微弱的緬懷？

“寂滅歸墟……真龍本源……還有一絲……熟悉的太初之意……小友這番遭遇，堪稱奇絕。”千幻老人緩緩道，每一個(gè)詞都讓林焰心頭一跳。

他竟然能看得如此透徹！

“更難得的是，小友竟能以此殘軀，將這幾股截然不同、甚至互相沖突的至高力量初步納于一體，走出了一條前所未有的道途。這份心性、毅力與機(jī)緣，老夫亦是平生僅見?！?/p>

老者的語氣充滿了真誠的贊賞，并無虛言。

林焰沉默片刻，開口道：“前輩慧眼。晚輩亦是機(jī)緣巧合，掙扎求存罷了?！?/p>

“掙扎求存，方能見真性。”千幻老人頷首，目光又轉(zhuǎn)向青漪，“這位小姑娘亦是了得，碧海潮生，竟能融寂滅之意，納混沌之機(jī)，于毀滅中窺見新生，未來不可限量?！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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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漪微微一禮：“前輩過譽(yù)?！?/p>

千幻老人撫須輕笑，話鋒卻微微一轉(zhuǎn)：“二位小友可知，那‘幽冥殿’，為何緊追你們不放？”

林焰目光一凝：“請前輩指點(diǎn)?！?/p>

“幽冥殿，并非此界宗門?！鼻Щ美先寺曇粑⒊?，說出的話卻石破天驚，“其根腳神秘，行蹤詭秘，信奉所謂的‘永寂之道’，實(shí)則是一群追逐、崇拜、乃至試圖掌控‘舊日湮滅之力’的瘋子。他們所圖甚大，活躍于諸天萬界之間，制造了無數(shù)災(zāi)難與殺戮。”

“舊日湮滅之力？”林焰捕捉到這個(gè)陌生的詞匯。

“一種比尋常寂滅、歸墟更加古老、更加徹底、試圖將萬物歸于終極虛無的可怕力量?！鼻Щ美先搜壑虚W過一絲忌憚，“而他們對你感興趣，小友，恐怕正是因?yàn)槟氵@左眼中蘊(yùn)含的寂滅歸墟本源，以及那枚……‘逆鱗’?！?/p>

他果然知道逆鱗！林焰心中一緊。

“當(dāng)然，”千幻老人仿佛看透他的心思，笑道，“老夫?qū)?qiáng)取豪奪他人機(jī)緣并無興趣。天地萬物，各有其主，強(qiáng)求反遭其禍。老夫邀二位前來，一是感謝二位相助穩(wěn)固仙坊、救下小徒；二是見才心喜，欲結(jié)個(gè)善緣；這三嘛……”

他頓了頓，目光再次變得深邃：“或許是想在二位身上，看到一絲……打破宿命的可能?！?/p>

“宿命？”青漪輕聲疑問。

“浩劫將至的宿命?！鼻Щ美先苏Z氣變得有些縹緲，“幽冥殿不過冰山一角。真正的黑暗，仍在沉睡，卻也即將蘇醒。那將是席卷諸天萬界的浪潮，無人可獨(dú)善其身。”

他看向林焰：“你的力量，你的道，很特殊，或許是變數(shù)之一?！庇挚聪蚯噤簦骸澳愕膱?jiān)韌與悟性，亦是希望之光?！?/p>

林焰和青漪心中俱是震動(dòng)，沒想到從千幻老人口中聽到如此驚人的預(yù)言。

“前輩……”林焰剛想再問些什么。

千幻老人卻擺了擺手，打斷了他：“天機(jī)不可盡泄。老夫能說的，僅止于此。今日相見，便是有緣。”

他手掌一翻，掌心出現(xiàn)兩枚玉簡，一枚呈現(xiàn)混沌色澤，一枚則蔚藍(lán)如海。

“這枚‘混沌星衍術(shù)’，乃老夫游歷星海時(shí)，觀摩混沌初開、星辰生滅所悟的一些空間法則運(yùn)用與推衍之術(shù)，或許對小友鞏固左眼之力、應(yīng)對虛空險(xiǎn)境有所裨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