凈傾和凈陽眉頭一挑,趕忙起身還禮:
“貧僧凈傾,見過柳施主。”
“貧僧凈陽,見過柳施主?!?/p>
柳逸儒更加熱情了:“太好了!真是太好了!這么多年了,終于……終于有外面的人來到我們永安鎮(zhèn)了!兩位高僧一定要在鎮(zhèn)上多住些日子!”
“外面的人?”凈陽問道,“柳施主,你的意思是,這里一直沒有外人前來?”
“是?。 绷萑妩c點頭,“不瞞大師,在我記憶里,就從沒見過外人來過永安鎮(zhèn)。鎮(zhèn)上一直都是這些人。”
凈傾追問道:“柳施主,這地方……沒有其他的城鎮(zhèn)或者村落嗎?”
柳逸儒搖了搖頭:“沒有。這里就只有一個永安鎮(zhèn)。而且……”他壓低了聲音,“永安鎮(zhèn)外面很危險的,有邪祟出沒!只有在鎮(zhèn)子里面,才是安全的。”
只有一個鎮(zhèn)子?從無外人?還有邪祟?
凈傾試探著問道:“柳施主,你……從來沒有出過永安鎮(zhèn)?”
柳逸儒臉上閃過一絲極其復(fù)雜的神色:“沒有。家里不讓,鎮(zhèn)上的人也都說不能出去。凡是出去過的人……都沒有再回來過。”
他似乎不愿多提這個,話鋒一轉(zhuǎn):“反正永安鎮(zhèn)也夠大,要什么都有,自給自足也挺好。兩位大師,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,我家就在前面不遠,不如去寒舍坐坐?我也真想聽聽大師們講講外面的故事!”
“也好,那就麻煩柳施主了。”
柳逸儒興奮地在前面引路,凈陽和凈傾跟在他身后。
一路上,鎮(zhèn)上的居民看到柳逸儒,都會露出帶著點諂媚的笑容。
“柳公子好!”
“逸儒少爺出來散步???”
“需要點什么嗎?小店新到的布料……”
這種熱情顯得有些過分和不正常。
柳逸儒的家位于永安鎮(zhèn)最中心的位置,是一座占地極廣的府邸,門楣上掛著“柳府”的鎏金匾額。
進入柳府后,柳逸儒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兒子,關(guān)切地問長問短。
“儒兒回來了?”
“今天累不累?想吃點什么?娘讓廚房給你做。”
當(dāng)他們的目光落到凈陽和凈傾身上時,只是禮貌性的說了句“大師有禮”,便不再多看他們一眼,繼續(xù)圍著自己的兒子轉(zhuǎn),完全把兩人晾在了一邊。
柳逸儒似乎習(xí)以為常了:“爹,娘!這兩位是從外面來的高僧!我請他們來家里坐坐,聽聽外面的故事!”
柳母聞言,只是淡淡地“哦”了一聲:“好好好,儒兒開心就好。只是別耽誤太久,注意休息?!闭f完,便拉著柳父離開了。
凈陽和凈傾對視了一眼,這個永安鎮(zhèn),還有這柳家,處處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古怪。
柳逸儒熱情地引著兩人,來到一處頗為雅致清靜的后院花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