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文在石門上流轉(zhuǎn)如活物,楚瑤的指尖剛觸及第三十七道紋路,那些扭曲的字符突然暴漲出刺目的紅光。她猛地縮回手,指尖已被燙出一串燎泡,空氣中彌漫著皮肉燒焦的糊味。
“該死!這是‘噬靈符文’的變種?!背幰е缹焸に幠胨橥吭趥谏?,丹藥接觸皮膚的瞬間竟發(fā)出滋滋的響聲,“它們會順著靈力流轉(zhuǎn)反向侵蝕,剛才要是慢半分,我的經(jīng)脈就得被符文之力絞碎。”
葉風突然解下腰間的玉佩塞進她掌心:“用這個。”那是塊暖玉,此刻卻冰得刺骨,“我娘說這是用‘萬年玄冰髓’琢磨的,能鎮(zhèn)住任何邪火?!?/p>
楚瑤握緊玉佩,冰涼的觸感順著指尖蔓延至丹田,那些在體內(nèi)亂竄的灼熱氣流果然安分下來。她深吸一口氣,再次將指尖貼上符文:“左數(shù)第七道紋路是陣眼,得用‘三陽真火’逼它顯形……葉風,幫我護法!”
葉風長劍出鞘,劍氣在兩人周圍織成密不透風的屏障。沼澤地的毒霧被劍氣斬成齏粉,卻在遠處突然翻涌起來——三十余名黑衣人踩著腐沼鱷的背脊疾馳而來,為首的刀疤臉小隊長舔著唇角的血跡獰笑:“兩個小娃娃倒是有本事,可惜啊,這遺跡的大門,得用你們的骨頭當門栓!”
“癡心妄想!”葉風腳尖點地,身形化作一道殘影,風之利刃割裂空氣的銳嘯中,三名黑衣人已捂著咽喉倒下,脖頸處的傷口泛著青黑色的冰霜,“就憑你們這群被魔氣啃壞了腦子的廢物?”
刀疤臉眼中閃過狠戾,猛地扯開衣襟,心口處竟烙印著血色魔紋:“那就讓你們見識下‘蝕骨魔功’的厲害!”他雙掌拍出,黑色的氣浪如潮水般涌來,所過之處,連堅硬的巖石都開始消融。
楚瑤恰好此時破解完最后一道符文,石門發(fā)出沉悶的轟鳴緩緩開啟:“葉風!進來!”她雙手結印,身后突然升起十二道火柱,炎獄焚天煉獄陣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,將那些黑色氣浪灼燒得噼啪作響,“這些雜碎交給陣法收拾!”
葉風借力后躍,剛踏入石門便聽見身后傳來凄厲的慘叫?;仡^望去,那些被火焰吞噬的黑衣人正在迅速融化,連骨頭渣都沒剩下。刀疤臉被火墻逼得連連后退,眼中滿是驚懼:“妖女!你敢毀我弟兄……”
“有何不敢?”楚瑤冷笑一聲,指尖微動,火墻突然化作火龍,張開的巨口正對著刀疤臉的頭顱,“下次投胎記得睜大眼睛,別再投靠黑暗了?!?/p>
石門在身后緩緩合攏,將外面的火光與慘叫盡數(shù)隔絕。葉風望著眼前幽深的通道,突然伸手擦去楚瑤臉頰上的煙灰:“剛才那招漂亮,比上次在黑風寨用的厲害多了?!?/p>
楚瑤臉頰微紅,卻故意抬杠:“那是你見識淺。我七歲時就能用‘小火球術’燒開冰潭,這點陣仗算什么?”話雖如此,她攥著葉風衣袖的手指卻微微收緊——通道深處傳來的低吼聲,讓她想起了古籍中記載的魔神守衛(wèi)。
聯(lián)盟總部的鐘樓里,雷影貂突然發(fā)出尖銳的嘶鳴。這巴掌大的小家伙順著梁柱竄上穹頂,尾巴尖的雷光劈向一處不起眼的磚縫。磚石碎裂的聲響中,一道黑影如泥鰍般滑出,手中短刀直刺猛熊后心。
“找死!”猛熊反手一拳砸出,拳風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。那黑影被拳風掃中,像斷線風箏般撞在銅鐘上,發(fā)出震耳欲聾的巨響。天翔獅雙翼一振,灼熱的獅炎如瀑布般澆下,將試圖逃竄的黑影燎成了火人。
“奶奶的,還敢玩偷襲?”猛熊吐掉嘴角的血沫,剛才為了躲閃短刀,他胳膊被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,“雷影貂,去東邊糧倉看看!那地方老鼠洞多,最適合藏耗子!”
雷影貂吱吱叫著竄向樓梯,天翔獅則馱著猛熊撞破窗戶,朝著暗影堂成員可能逃竄的方向追去。下方廣場上,御獸宗弟子們正結成馴獸陣,百余只靈寵將總部圍得水泄不通。一只通體雪白的“風語兔”突然豎起耳朵,朝著西北角的假山急促地刨著爪子。
“那邊!”猛熊一拍天翔獅的脖頸,巨獸俯沖而下,雙爪撕開假山表層的泥土,露出里面幽深的暗道。五名暗影堂成員正順著暗道爬行,被突然灌入的獅炎燒得鬼哭狼嚎。
“說!你們還有多少人藏在總部?”猛熊抓起一個半焦的黑衣人,將他的腦袋按在石壁上,“不說?行,我讓‘碧眼蝮’陪你聊聊,那畜生最喜歡在人耳朵里下蛋。”
黑衣人渾身顫抖,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喊道:“有……有二十人混進了陣眼工坊……他們要在陣法融合時引爆‘滅靈散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