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監(jiān)皺眉,「只有家人嗎?這怕是不能作為證詞。」
尹松就問:「宮中昨夜出事了?」
副監(jiān):「不該你們問的別問的,再想想誰人能替你們作證?戌時到亥時前后這段時間?!?/p>
秋官正:「春天,大晚上的不睡覺不是找死嗎?除了家人,實在無人可作證?!?/p>
副監(jiān)無言,就扭頭看向尹松和冬官正:「你們二人呢?」
倆人一起道:「我也是?!?/p>
副監(jiān)就啪的一聲合上本子,轉(zhuǎn)身便走,「行吧,你們記住剛剛說的話就行,要是錦衣衛(wèi)來找,來找我?!?/p>
三人一起應下,等副監(jiān)一走,三人就一起看向春官正。
尹松笑瞇瞇的道:「昨夜星象如何?」
「你走開,」秋官正把他拽到一旁,直接問春官正,「你昨夜在宮中觀星?」
春官正掃了他們一眼,不語。
秋官正便知道答案了,緊接著問:「昨晚發(fā)生什麼事了?」
春官正不回答,轉(zhuǎn)身要走,就被尹松和冬官正一人拽住一條胳膊,定住不動。
秋官正繞到春官正面前,逼問他,「快說,去年秋天皇帝收到麓川之戰(zhàn)的戰(zhàn)報發(fā)了好大的火,可是我提前告訴你,讓你卜卦之前先收到消息的?!?/p>
春官正:「……這次皇帝未必會找人卜算?!?/p>
冬官正:「有備無患,你倒是什麼都知道,又正值夜,皇帝肯定不會叫你,你總要為我們考慮考慮?!?/p>
尹松:「就是,我們之前可沒少幫你?!?/p>
秋官正:「做人和當官都不能忘恩負義……」
「行了,行了,再說下去我成什麼人了?」春官正頓了頓后道:「昨夜宮里進刺客了?!?/p>
「刺客?」尹松一臉不相信,「誰那麼大膽子敢進宮行刺皇帝?」
「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?」春官正道:「那人武功極高,我懷疑對方可能已經(jīng)入武道,我只追了一里多就被拋下了,倒是北鎮(zhèn)撫司那頭有兩個追著她跑了許久。」
春官正頓了頓,壓低聲音道:「我懷疑她是個女的?!?/p>
尹松眉間一跳,問道:「你看出來的?」
「不,我算出來的,」春官正道:「我看見她便覺得有些怪異,一卜算,果然是個女子。」
像他們這種人,有時候看的就是感覺,并不是對方的易容有問題。
尹松表示明白,只問:「你告訴北鎮(zhèn)撫司了?」
春官正瞥了他一眼道:「我又不傻,北鎮(zhèn)撫司那幾個老不死的一直瞧不上我們,我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,我干嘛去說?」
尹松心內(nèi)一松,徹底放下心來,不過他臉上沒什麼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