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么最后難處還是嫁接到他身上來了?
他覺得潘筠沒有入地獄,明明是他入的,但好名聲,全是潘筠的,偏他還不能否定。
陸明哲默默地看她,片刻后問:“潘道長覺得此事該如何結(jié)束?”
潘筠輕拍手掌,激動道:“我還真有一個主意。”
她不好意思的輕咳兩聲,陸明哲的心臟瞬間提起,緊張地看她。
“別害怕,我這主意不怎么好,卻是你們官場慣用的?!迸梭迵踝∽彀托÷暤溃骸耙蛔衷E,拖!”
陸明哲彎腰仔細傾聽,聞言直起身來,面無表情地看她。
“潘道長,你若沒有好的主意,可以不提的。”
潘筠著急道:“這怎么不是好主意了?既然皇帝不想叫我們繼續(xù)查,那我們就壓一壓,反正人證物證都在手,當下就把精力放在開海禁上,過個一年半載,皇帝幾乎都要忘記此事時,再猛地一查,說不定能把真相查出來?!?/p>
陸明哲:“潘道長不是官,來去自由,自然可以拖,本官卻拖不起,拖一拖,只怕要把本官的官被拖沒了?!?/p>
潘筠一臉驚訝的看他:“陸大人,你竟不會拖案子?這樣一樁大案,別說拖個半年,就是拖個三五年不都是正常的嗎?”
陸明哲皺眉看她。
潘筠就掰著手指頭道:“我先改個口供,你換個偵查方向,他們問你要結(jié)果,你就匯報案情,這個月說匪首招供了幾個參與進來的倭寇名字,下個月你就說正在核查,下下個月就查這幾個匪首和倭寇勾結(jié)的帳單”
潘筠靠近他,意味深長地道:“陸大人,他們四家千方百計的阻撓開海禁,不就是因為他們走私海貿(mào)得利非常嗎?而要在這片海域上走私得利,誰能越過倭寇去?”
陸明哲恍然大悟,猛地回首盯著她道:“實際上,他們的確跟??苡泄唇Y(jié),他們把臟水都潑到倭寇頭上,不過是把我們的視線都挪到一條繩結(jié)上,那本來就是我們要解開的繩結(jié)”
“不過是早解一步,還是晚解一步的區(qū)別,”潘筠直起腰來,輕笑道:“這就叫殊途同歸?!?/p>
這倒是一個解題思路,不過
“若此事涉及太后,的確不好查。”
潘筠道:“不止是涉及太后,還有一位王爺,若我沒猜錯,剩下的倆人,其身份權(quán)勢也不會低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