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祁鎮(zhèn)心中好笑,倒是不氣了,正好錢皇后捧了茶過來,他就好起來的端起茶讓他喝。
朱祁鎮(zhèn)撇了撇茶碗,喝了一口茶后優(yōu)哉游哉的問道:「還有嗎?」
「還有最后一條,」潘筠捧著茶碗,沒喝他家的茶,隨手放到桌子上后道:「東南沿海為了避戰(zhàn)倭寇,又遷民東退,但這天下不是所有人都會種地,尤其打漁之人,種田種地就是要差一些,難道我大明水師還懼怕區(qū)區(qū)倭寇嗎?」
潘筠道:「朝廷就應該打開海禁,不僅要容許百姓下海捕撈,還要打回去,打到倭國去!」
朱祁鎮(zhèn):「……你知道東南沿海所謂的倭寇一大半是大明人假扮的嗎?放百姓下海,就是把他們送到海盜的嘴邊,任由他們劫掠。」
潘筠:「難道我大明水師的刀是鈍的嗎?」
潘筠硬氣的道:「殺啊,剿啊,管他是哪兒的人,敢殺掠百姓,都當做倭寇剿了?!?/p>
朱祁鎮(zhèn):「打仗要錢?!?/p>
潘筠就譏諷道:「原來皇帝也知道打仗要錢,難道麓川之戰(zhàn)的錢不是朝廷出的嗎?還是說,東南沿海百姓的命就比不上西南百姓的命?」
朱祁鎮(zhèn)一聽她說起麓川之戰(zhàn),臉色頓時一沉,「大膽,誰準你妄議國事的?」
潘筠眉梢輕挑,看來二師兄沒說錯,麓川之戰(zhàn)就是皇帝的逆鱗,誰提他懟誰。
潘筠先他一步出手,刷的一下扯過桌上壓著的那張單子,「你這人脾氣不好,我要再想想是不是真的要送你,后會有期!」
說罷,她翻身從窗口飛出去,朱祁鎮(zhèn)奔上前去,就見她三兩下飛上屋頂,如一只大鷹般瞬間沒入天際,瞬間便不見蹤跡。
朱祁鎮(zhèn)愣愣的看著,不由心潮澎湃。
錢皇后也提著裙子跑過來,瞥見皇帝的表情,有些擔憂,一把抓住他的手道:「陛下,你也要飛走了嗎?」
朱祁鎮(zhèn)眼睛亮晶晶的,「皇后,你不覺得他的輕功很俊,這身氣勢也很俊嗎?」
錢皇后:「……你剛還憤怒于他私闖皇宮呢?!?/p>
「對,他私闖皇宮!」朱祁鎮(zhèn)沖外面大喊,「曹吉祥,曹吉祥——」
曹吉祥呆呆地站在外面,眼睛眨了眨,又眨了眨,但還是一動不動。
皇帝叫了三聲人都沒進來,便憤怒的打開門出去。
一出門就看到院子里站著五人,除了曹吉祥,還有兩個內(nèi)侍,兩個宮女,都是平時貼身服侍他們的人。
五人此時一動不動的站著,只是眼珠子靈活的滑動,一臉著急的看他。
朱祁鎮(zhèn)驚訝極了,立即跑上去湊近看,還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們的身體,一臉驚訝,「竟真是一動不動,這莫非是江湖中傳說的點穴功?」
錢皇后也好奇的看。
朱祁鎮(zhèn)見她也好奇,就抓起她的手戳了戳他們,興致昂揚,「你看,是不是不會動?」
錢皇后是很驚奇,但見他們額頭冒汗,就心軟道:「還是快叫人來解穴吧,別弄壞了身體?!?/p>
「哦?!怪炱铈?zhèn)就親自去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