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人教過邱明月,婚禮上如果有人搶婚,伴娘應(yīng)該怎么辦。
馬上就是婚禮儀式了,這個時候新娘子理應(yīng)靜待入場,但現(xiàn)在……
邱明月眼睜睜看著張亦河的手指抹著抹著變成了他的舌頭,舌頭舔著舔著,突然就吻住了蔣冉。
蔣冉“唔唔”地拍了兩下張亦河,但抵不住攻勢,很快就被迫放棄了抵抗,唇舌間交纏的水聲越來越響。
蔣冉穿得是一件抹胸婚紗,張亦河的吻逐漸蔓延至那一片裸露的肌膚時,邱明月瞪大了眼睛。
俗話說,非禮勿視、非禮勿聽,但邱明月的視線就像被黏住了一樣,想收收不回。
突然耳邊一熱,“還看?”
這記說不上是提醒還是警告的耳語瞬間攪得邱明月脊背酥麻,但還真就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,邱明月也才發(fā)現(xiàn),不知不覺間,她的手竟揪住了周訴的襯衫,再用力點,胸前的扣子可能都會被她扯掉。
邱明月立刻松開了手又下意識想要去撫平,她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自己干了什么,手就被摁住了。
隔著一層衣料,邱明月的手掌心結(jié)結(jié)實實貼在了周訴飽滿有力、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肌上。
很燙、很硬,而且……他的心跳好快……
邱明月迷迷糊糊地想,卻聽周訴低聲道:“別亂動。”
邱明月一聽就不服氣了,她根本沒有亂動,也沒有要吃他豆腐的意思,硬要說的話,明明是他上趕著讓她摸。
但……鑒于手心里的肌肉手感太好,加上爭執(zhí)起來可能會發(fā)現(xiàn)她有在偷偷享受,因此邱明月別別扭扭地沒有反駁周訴的污蔑,看起來似真聽了話般。
也不知道外頭發(fā)展到了哪一步,盡管克制著不去看,但每一聲呻吟和喘息卻都聽得清清楚楚,而且可能是因為看不到,反而更生遐想,聽得邱明月臉紅耳熱。
“別……小河,手……不要……”
聽見抽插的水聲,邱明月想死的心都有了,與此同時,她感覺到周訴的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,心跳如鼓,一下一下地震得她手心發(fā)麻,連帶著身體僵硬。
這下她是真一動不敢動了,眼觀鼻鼻觀心,但捱不住周訴就在她耳邊低喘,他好像一枚針,輕而易舉地就把她用思考力、意志力、道德感等等用美好品質(zhì)編織出來的防御網(wǎng)勾得破爛不堪,只剩下了對他最本能的欲望。
當她聽見蔣冉因為高潮而控制不住的低叫聲時,情潮難忍,抿緊了唇,沉默地適應(yīng)漸漸濕潤的腿心。
隨著外面的節(jié)奏,她不受控制地跟著幻想了一遍自己也被指奸到高潮的畫面,對此,邱明月羞窘難當。
她沒動,周訴也沒動,扣在她腰間的那雙手,從頭到尾都本分極了。
簾外喘息久久未定。
張亦河:“……這樣,你也要結(jié)這個婚嗎?”
蔣冉?jīng)]說話。
“……姐姐,和我走吧?!睆堃嗪诱f,又笑道,“怎么又哭了?”
爾后蔣冉哽咽地不知道說了什么,張亦河又輕聲說了一句話,兩個人一起離開了房間。
邱明月緊繃的神經(jīng)終于得到解放,她無從評價什么,但暗暗為蔣冉欣慰。
無論逃婚的代價是什么,無論她最終是否會和張亦河修成正果,無論她到底愛的是誰,只要這一刻她并不期待憧憬著想要嫁給蔣子實,那么這場婚禮、這段婚姻就不該開始。
戀愛也是如此。
過了一會兒,邱明月想要從試衣間里出去,但周訴的意思顯然不是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