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玉石不看任何人,只看向王秀清,問道:
「這下,你相信了吧?我不是個男人!」
王秀清被她的美麗迷住了,只能呆呆的點頭。
知道王秀清已不再固執(zhí),梁玉石只想躲開眾人,快快脫下這一身可笑的裝扮;她根本不適合當女人!換上這一身女裝,她連走路也不會了!
天哪!她這么可笑的樣子,居然也被石無痕給看到了!她覺得萬分丟臉,已無臉見人了!
一個轉身,人已向后院飛奔而去。
石無痕直覺的要追去,卻給幻兒捉住。
「趁現(xiàn)在留下她,永遠的留下她?不管你用什么方法。如果你的聰明才智不盡數(shù)用在這時候,那你就是大白癡一個了??烊ィ ?/p>
石無痕點點頭,匆匆追去。
眾人還在呆愕的時刻,幻兒已斟了二杯小酒,一杯給丈夫,笑道:
「干杯!」
石無忌拿過她手中的酒杯,皺眉道:
「不許喝酒?!?/p>
「為什么?」幻兒抗議。
「近來你身子一定有些不適,否則不會這么容易累。找一天給冷剛診診看,確定沒事了,我才讓你喝酒。」說完把二杯酒都喝完。
幻兒送了她老公一個大白眼,也瞪向冷剛。她再三聲明:「我身子好得很!」
天曉得。
「等等!」
在通往八院的林徑小道上,石無痕抓住了梁玉石。
「不要看我!」梁玉石低吼。她想摀住自己的臉,但可恨的是,今夜是滿月,月光比燭光更亮,照出她滿身的狼狽。她不要他看到如此可笑的她!
現(xiàn)在她知道了——自己是一點兒都不適合穿女裝的!她永遠也當不好一個女人的!
「我要看你,不許逃!」石無痕一手圈住她身子,連帶鉗制住她不停掙扎的雙手,另一手才得以扳過她的臉蛋,恣意審視著、看著她姣美的容顏。
「很可笑,是吧?」她恢息的問,等著他的回答。
「你好美!」他輕啄下她鼻尖,輕柔的說著:「比我想像中的模樣更美;獨一無二的美!」
「在你們家已有二位絕世美人的情況下,你這謊也說得太差勁了?!顾陉愂鍪聦?,并非心中妒忌。蘇幻兒與石無瑕的美麗是無人可及的,或許她自己也有一點姿色,但相較之下卻有天壤之別,這樣的情下,石無痕這話就顯得無比的可笑了。
「美麗可以有很多種的,并且也無從比較起。她們是雅致柔婉的美,你是清冷傲然的美;在我大哥眼中,他的妻子是絕世美人,在我眼中,絕世美人就是你了。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懂不懂?如今,最大的瓶頸已突破——你終于換回女裝了。你還想逃避什么嗎?」今天晚上他一定要逼她答應成為他的妻子!他放任這種曖昧不明的情況太久了,好不容易所有事均告塵埃落定;而玉石最大的心結,也被嫂子用計攻破,那還有什么好遲疑的?
「我當不成一個好妻子?!沽河袷V沽藪暝?,任自己靠在他胸前;她孤獨太久了,從來不知有個肩膀可以到靠,是這么令人蛔服的事!她以前逃避,是怕自己會沉溺其中;可是……現(xiàn)在她想不沉溺也沒辦法了:這男人展現(xiàn)了他強硬的一面——他不會讓她走。
「好妻子?所謂的好妻子標準在哪里?」他有點好笑的問。
她垂下眼。
「我不會那些女紅,也不懂得侍奉丈夫的那一套溫柔本事……」她甚至沒有纏腳。
「每個男人眼中所謂的好妻子,都是因人而異的。拿我大嫂來說吧,她因為身世太過離奇,以致一直有著最奇特的思想,所做所為皆十分驚世駭俗。事實上,所有女孩兒家應該會的東西,她全部不會。雖飽讀詩書,卻獨缺三從四德的認知。她也沒有纏足,說那是男性社會中抬害女性最重的酷刑;她哪一點像一個好妻子了?但卻獨得我大哥的寵愛眷戀。玉石,你來傲龍堡快二個月了,難道沒發(fā)現(xiàn)我那嫂子不像一般人所謂的『好妻子』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