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不能確定是敵是友,或者是某種宇宙干擾。但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任何異常都不能忽視。”約翰頓了頓,聲音壓低了些,“尤其是,我們之前收到的情報顯示,‘血鴉’的活動范圍已經(jīng)覆蓋了這片星域。”
血鴉星盜!這個名字像一塊寒冰,投入了剛剛緩和些許的氣氛中。控制室內(nèi)的溫度仿佛瞬間下降了幾度。星盜的兇殘名聲,在邊緣星域無人不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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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訊結束,壓抑感重新籠罩了控制室。動力危機未除,星盜的陰影又悄然逼近。
巴恩斯安排人員進行后續(xù)監(jiān)控和維修后,示意凌霜跟他去一趟艦橋。凌霜展現(xiàn)出的能力,尤其是那種對危機的敏銳直覺,讓巴恩斯覺得有必要讓船長知道。
前往艦橋的路上,巴恩斯簡單向凌霜介紹了船長約翰·卡特:一個經(jīng)驗豐富的老太空,原本經(jīng)營著一支小型貨運船隊,戰(zhàn)爭爆發(fā)后,他賣掉了所有資產(chǎn),改造了這艘老舊的“希望號”,專門用來運送逃離戰(zhàn)火的難民。他是個堅韌的領導者,但面對眼下這種絕境,壓力可想而知。
艦橋比凌霜想象的要簡樸,但也更顯壓抑。巨大的觀景窗外是永恒的漆黑星空,點綴著冷漠的星光。主控臺前,一個穿著陳舊船長制服、背影挺拔但難掩疲憊的男人正凝視著星圖。他轉過身,露出一張飽經(jīng)風霜、刻滿憂慮卻依舊堅定的臉龐,眼神如同鷹隼般銳利,正是船長約翰。
“巴恩斯,這位是?”約翰的目光落在凌霜身上,帶著審視。
巴恩斯將剛才驚心動魄的搶修過程簡要匯報,尤其強調(diào)了凌霜在關鍵時刻起到的“決定性”作用,盡管他無法解釋其原理。
約翰聽著,銳利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凌霜。“凌霜女士,”他開口,聲音沙啞卻有力,“巴恩斯說你擁有不可思議的直覺。對于剛才截獲的那個不明信號,以及……‘血鴉’可能出現(xiàn)的威脅,你有什么‘直覺’嗎?”
凌霜迎上他的目光,沒有躲閃。她知道,這是一個獲取更多信息、也是進一步取得信任的機會。
“船長,”她平靜地說,“在協(xié)助檢修時,我確實感覺到一些……異常。并非儀器信號,而是一種……冰冷的、帶有目的性的能量殘留,出現(xiàn)在非核心但關鍵的輔助系統(tǒng)附近。”她選擇性地透露了部分信息,隱去了空間感知和清理部門的猜測,“這種感覺,不像自然現(xiàn)象,也不像普通的系統(tǒng)故障。至于星盜,”她頓了頓,“如果他們真的盯上了‘希望號’,以我們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,幾乎毫無還手之力。但他們的目標是什么?一艘滿載難民的破船,似乎不值得‘血鴉’興師動眾。”
約翰的瞳孔微微收縮。凌霜提到的“冰冷能量殘留”與他截獲的異常信號隱隱吻合,而她對星盜動機的質(zhì)疑,更是說到了他心坎上。他沉吟片刻,似乎下定了決心。
“你說得對。”約翰走到星圖前,指向一個坐標,“我們收到的殘缺情報顯示,‘血鴉’最近在瘋狂搜尋一樣東西,一樣可能與某個被遺棄的‘研究所’有關的東西。而我們所處的航線,恰好經(jīng)過那片星域的邊緣?!彼聪蛄杷凵裆铄?,“我懷疑,我們船上,可能有什么……或者有誰,引起了他們的興趣。那個不明信號,或許就是某種確認或追蹤?!?/p>
船長的話,如同拼圖的關鍵一塊,與凌霜之前的發(fā)現(xiàn)聯(lián)系了起來。K-77研究所?雷克斯博士?星盜的目標難道是與博士相關的物品或信息?而那異常的能量殘留,是星盜的偵察手段,還是……其他勢力(比如清理部門)也在關注?
情況變得越發(fā)復雜。動力危機、星盜威脅、隱藏的目標、不明的信號……多重危機如同絞索,套在了“希望號”的脖子上。
就在這時,艦橋的雷達操作員突然發(fā)出一聲驚呼:“船長!偵測到多個不明高速物體正在接近!識別信號……是‘血鴉’的標記!他們來了!”
主屏幕上,數(shù)個紅點正從漆黑的宇宙深空中顯現(xiàn),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,朝著“希望號”猛撲過來!
約翰船長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,他猛地一拍控制臺:“全艦一級戰(zhàn)斗準備!雖然我們沒什么可準備的!通知所有乘員,尋找安全位置固定身體!準備承受沖擊!”
警報再次凄厲地響起,比上一次更加急促,更加絕望。
凌霜站在艦橋上,望著窗外那越來越近的紅點,眼神冰冷。星盜的來襲,驗證了最壞的猜想。而這場突如其來的攻擊,與動力核心的故障,以及那詭異的能量殘留,三者之間,是否存在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(lián)系?
她感覺到,懷中那枚守夜人徽章,似乎微微發(fā)熱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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