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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平衡儀式與犧牲之光（第2頁）

“引導(dǎo)……平衡……”女巫破碎的意念傳來，充滿了極致的痛苦。

凌霜強忍劇痛，掙扎著盤膝坐起，閉上眼睛，將全部意志沉入識海！她不再試圖用力量去對抗風(fēng)暴，而是將自己變成風(fēng)暴眼中的那根“定海神針”！

她回憶起內(nèi)力微觀操控的精髓，回憶起空間之力的精準把握。她的精神力不再外放，而是向內(nèi)收縮，凝聚成一顆極度凝練、閃爍著微白星芒的意識核心。然后，這顆核心如同精準的手術(shù)刀，小心翼翼地“切入”能量風(fēng)暴的最中央，女巫與果實力量交鋒的最關(guān)鍵節(jié)點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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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不是硬碰硬，而是調(diào)節(jié)！如同一個高超的調(diào)音師，感知著兩種力量的頻率和強度，用自身微弱卻堅定的意志力，去細微地調(diào)整它們的共鳴點！

當污染之力過強時，她用意識引導(dǎo)一絲秩序之光加強滲透；當秩序之光過于激進可能摧毀女巫殘存意識時，她又稍稍“安撫”光明的力量，允許一部分被束縛的痛苦緩慢釋放、消解……

這個過程兇險到了極致！她的意識如同在刀尖上跳舞，在沸騰的能量海洋中操縱著一葉扁舟。每一次細微的調(diào)整，都伴隨著靈魂被撕裂般的痛楚，以及被兩種龐大力量同化或碾碎的風(fēng)險！

外界，失去了結(jié)界的阻擋，無數(shù)污染怪物蜂擁而至！但它們剛一靠近能量風(fēng)暴的邊緣，就被逸散的能量撕成碎片！這片區(qū)域暫時成了生命的禁區(qū)。

凌霜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引導(dǎo)中，對外界不聞不問。她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被兩種極端力量反復(fù)沖刷，時而如同置身冰窖，被無盡的痛苦和絕望包裹；時而又如同沐浴圣光，感受到純粹的秩序與安寧。她的靈魂在這極致的矛盾中備受煎熬，卻也在這個過程中，對“污染”、“凈化”、“平衡”有了前所未有的深刻理解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也許是一瞬，也許是永恒。能量風(fēng)暴的強度開始逐漸減弱。銀白色的秩序之光漸漸占據(jù)了上風(fēng)，但不再是粗暴的凈化，而是如同溫和的水流，緩緩沖刷、溶解著暗紅色的污染。

女巫扭曲的身影逐漸穩(wěn)定下來，暗紅色的污染團塊被一點點剝離、凈化，露出下方一個極其黯淡、近乎透明的女性靈魂輪廓。那靈魂面容模糊，卻散發(fā)著一種解脫般的寧靜。

成功了！平衡儀式正在走向成功！

然而，就在最后一絲污染即將被凈化的剎那，異變突生！

那股一直盤旋在外的、純粹的源頭惡意，似乎意識到大勢已去，發(fā)出了最后一聲不甘的、撕裂靈魂的尖嘯！它凝聚成一道漆黑的、蘊含了所有扭曲與絕望的終極詛咒，如同離弦之箭，無視了空間距離，直接射向儀式最脆弱的核心——那個剛剛顯現(xiàn)的女巫純凈靈魂！

這一擊，快得超出了反應(yīng)極限！如果被擊中，女巫的靈魂將徹底湮滅，甚至可能引發(fā)凈化之力的反噬！

凌霜的意識核心在這一刻做出了本能反應(yīng)！她沒有思考，沒有權(quán)衡，只是將自身那凝聚了所有精神、空間、星辰之力的意識核心，猛地移位，擋在了女巫靈魂與那道終極詛咒之間！

“噗——！”

無聲的碰撞在靈魂層面炸響！

凌霜感覺自己的意識仿佛被投入了無盡的虛無深淵，所有的感知、所有的思維都在瞬間離她遠去。最后映入“眼簾”的，是那道黑色詛咒在她意識核心上炸開、然后被殘余的秩序之光勉強包裹、抵消的景象，以及女巫靈魂那充滿震驚與悲慟的無聲呼喊……

緊接著，是無邊的黑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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