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吸了一口氣,眼底彌漫一片猩紅。
他手掌熱得發(fā)燙,寧晏手背起了濕意,下榻時帶著安撫極緩地抽離,燕翎手僵了下,終是松開了她。
朦朧的余光注意到她出去了,不一會斟了一杯茶進來,纖瘦的手臂從他后頸帶過,將他扶起來一些,屬于女子特有的體香一瞬間竄入他鼻尖,燕翎腦海有一瞬間的混沌,抿了一口冷茶,腹內(nèi)的躁意去了一半。
寧晏又出去了。依華DJ
燕翎靜靜在床榻躺著,等著,
隔壁凈房傳來稀疏水聲。
他在這片嘩嘩聲中意識漸漸渙散。
意志強撐著,想等她回來。
可是,直到內(nèi)室陷入一片黑暗,簾帳再也未被掀開,身邊依然空空如也。
燕翎迷糊睡了過去。
寧晏將身上的酒氣洗凈,從梢間抱了一床被子去了碧紗櫥的羅漢床上睡著。
她不想在燕翎不清醒的時候做那種事,怕他醒來會后悔,她也不想與醉鬼有肌膚之親,這是對自己的不尊重。
醒酒湯的效果極好,燕翎依然在慣常醒的時候睜開了眼,入目是一片朦朧的暗紅,停滯了一瞬,昨夜的畫面涌入腦間,他下意識往身旁看了一眼,寧晏不在。
東邊天際剛露出一絲魚肚白,她應(yīng)該沒有這么早起來。
昨夜她未與他同床,去了哪里?
燕翎輕輕掀開被子,掀簾而出,碧紗櫥就在內(nèi)室與明間當(dāng)中,透著薄薄的折扇屏風(fēng),他一眼看到羅漢床人躬身睡下的人兒,她縮成一團,瘦瘦小小的,仿佛一只胳膊就能擰起來。
她不想與他同床。
是何故?
燕翎胸膛無端涌現(xiàn)一團悶脹,悄聲離開。
寧晏昨夜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至子時方睡,日上三竿才睜開惺忪的睡眼。
這個空檔,燕翎留宿明熙堂的消息傳開了。
起先是一個燒水的婆子透露只言片語,
“昨夜我準(zhǔn)備了兩桶熱水,都給用完了。。。”
漸漸的,消息演變成“昨夜世子爺與夫人圓房了。。。”
一傳十,十傳百,等寧晏醒來時,這個消息已經(jīng)傳遍了整個國公府。
燕國公午后回府去徐氏那邊歇晌,徐氏高興地將這個消息告訴他,燕國公笑得合不攏嘴,撫掌道,“總算是事成了?!毙?,笑容一收,正色道,
“晚膳讓他們?nèi)窟^來,我有事要宣布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