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火滾過后,裴鑫漸漸冷靜下來,涼涼覷著燕玥,“我現(xiàn)在就可以出這個門,但你想好后果,這里不是燕國公府,你上了這張床,便沒有退縮的余地?!?/p>
燕玥身子一震,慢慢平復(fù)心情,將眼角的淚拭去,慢吞吞躺了下來,裴鑫看著她這副模樣,嘔得不得了,忍耐著掉頭就走的沖動,深吸一口氣,重新去哄她。
燕玥全程都在哭,裴鑫終究忍無可忍,草草了事下了塌。
總算熬到回門,在程王府待了兩日,燕玥如困囹圄,自小被寵大的孩子,乍一離家哪里適應(yīng)得了,周身都是陌生的人,睡不好,吃不好,堪堪兩日,巴掌大的小臉瘦了一圈。
徐氏抱她在懷里,又是心酸又是恨鐵不成鋼。
倒是葛氏坐在一旁看好戲地笑,“何事哭成這樣?裴鑫冷落了你?”
燕玥搖搖頭,含著淚道,“倒也沒有,就是。。?!彼t著臉說不下去。
葛氏還能不明白,她與褚氏相視一眼,大家都是老妖精,什么陣仗沒見過,笑了半晌,幸災(zāi)樂禍問,“他不行?”
燕玥猛地咳了幾聲,“您怎么能這么問?”
羞得撲在徐氏懷里。
屋子里還有年輕的媳婦,不過年輕歸年輕,大家都是經(jīng)歷過事的。
寧晏坐在當中,也沒料到三房老太太問得這般直白,臉上微有躁意。
褚氏和葛氏絲毫沒當回事,如嘮家常似的嘮叨,“一回生二回熟,想當初你二哥哥洞房之夜,壓根沒成,過了幾回才好?!?/p>
秦氏坐在一旁躁了個沒臉,“嬸嬸,你拿我說事作甚?”
王氏還在坐月子,沒有露面,除了寧晏,二房的媳婦鄭氏與三房媳婦余氏也在,二人均抿嘴輕笑。
葛氏樂不可支,“都說那事兒書生不如武將,武將耐得住。。。。?!?/p>
屋子里武將出身的丈夫,就是燕國公與燕翎。
國公爺?shù)耐嫘Σ荒茈S意開,燕翎可以。
葛氏不害躁地問寧晏道,“對了,翎哥兒怎么樣?”
寧晏被一口茶嗆住,除了私下面對燕翎,任何場合寧晏不允許自己露怯,她兀自鎮(zhèn)定,吐氣如蘭,“很好?!?/p>
褚氏滿意點頭,又打量了寧晏幾眼,“晏姐兒得多吃些,翎哥兒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,你不養(yǎng)好身子又受得了他幾回?”
寧晏:“。。。。。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