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安滿臉不可置信,還帶著幾分惱怒,“他娶了你,卻不碰你,是個(gè)什么意思?”
寧晏正想解釋,卻見淳安炮語連珠鳴不平,
“他還算男人嗎?我怎么不知道他如此沒擔(dān)當(dāng)?既如此,娶你過門做什么?”
“這個(gè)燕翎,虧我以為他是個(gè)偉岸男子,不狎妓喝酒,舉世無雙,沒成想背地里如此齷齪!”
喋喋不休罵了半日,最后扶著腰喘氣,
“幸好我沒嫁給他。”
寧晏:“。。。。。?!狈吹共恢撜f什么。
這一幅畫面,落在遠(yuǎn)處眾人眼里,便是淳安公主對著寧晏咆哮。
有人氣順了,有人卻替她捏一把汗。
寧晏暗想這公主也不像個(gè)無理取鬧的人。
淳安公主被寧晏盯得面頰發(fā)窘,她昂著下顎,保持一貫冷傲的姿態(tài),
“我告訴你,我以前是喜歡燕翎,自上回我去奉天殿求父皇賜婚,被燕翎親口拒絕后,我便死心了,我原也著實(shí)看你不順眼,只是剛剛在屏風(fēng)后,見你諸事泰然處之,不像你堂姐一副虛偽嘴臉,對你也就沒那么大意見了。”
不等寧晏松一口氣,她雙手叉腰,目光睨了過來,“不過,你得過我一關(guān),我便再也不為難你了?!?/p>
好吧,又高興早了。
寧晏心里叫苦,面上卻不動聲色,“公主何意?”
淳安公主指著前方水面,有些許魚漂若隱若現(xiàn),“瞧見了嗎?那里有七個(gè)魚漂,你只用將這些魚漂擊中,我便放你過關(guān)?!?/p>
公主雙手抱臂,一副“我可憐你給你降低難度”的模樣,“我也不用你一次擊中七個(gè),這事本公主都做不到,我給你七次機(jī)會,一次中一個(gè)便成?!彼攘藗€(gè)手勢。
寧晏臉上沒什么表情。
雖然覺得這公主很無理取鬧,可誰叫人家是公主呢。
她此刻也沒有別的逃生之法,便應(yīng)了下來。
提著裙子下去了。
淳安公主從她背影看出了視死如歸的堅(jiān)決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
半刻鐘后,淳安公主追在寧晏身后,“哎哎哎,小寧寧,你自哪學(xué)來的本事,你一記七個(gè)全中,這不可能哪,你一個(gè)閨閣姑娘,手法怎么這么準(zhǔn)?你老實(shí)說,是不是燕翎教你的?”淳安公主扯住寧晏的手肘不肯放。
寧晏欲哭無淚,也懶得與她解釋,“殿下,您是圣上最寵愛的公主,要言而有信,您說過,只要我過關(guān),從此不再為難我,您不能失言。”
淳安公主噘著嘴,帶著委屈,不甘,松開了她的手。
從來沒人輕而易舉逃出她手掌心,沒有。
寧晏是第一個(gè)。
寧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孤獨(dú)的孩子,沒有玩伴,能做什么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