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晏小口抿著米粥,雙眼怔怔落在他身上,他穿著一件尋常的玄袍,個子修長挺拔,鬢角利落五官清俊如舊,氣質(zhì)卻不一樣了,沒有那一身上位者的官威,也沒有拒人千里的清冷,倒像個尋常走江湖的少爺,渾身散發(fā)慵懶而率性的氣息。
“對不起,前腳承諾不會給你添麻煩,后腳就生了病害你照顧一宿,”寧晏很愧疚,捧著粥碗情緒低落。
除了身邊婢子,她從來沒有被人照顧過。
昨晚模模糊糊察覺到有人給她擦背穿衣,他昨夜一定很辛苦。
燕翎側(cè)眸看她,一張臉被明光映著仿佛是畫筆勾勒出來,“我們是夫妻,相互照顧是應(yīng)該的。”他語調(diào)微微揚了揚,帶著幾分輕快,“其實,你能跟過來,我很高興。。。?!?/p>
此去泉州興許要半年之久,出城門的時候,心里空落落,看到她那一刻瞬間被填滿。
無論她是因為什么緣由追上來,人在他身邊就好。
寧晏睜大了杏眼,水汪汪地問,“真的嗎?”她很沒有底氣。
她這么做不符合世家妻子的閨范,她擔(dān)心他責(zé)她不安分。
燕翎喝了一口茶,凈了手,干脆將她整個人抱過來,讓她坐在自己腿上,“我什么時候說過假話?!?/p>
寧晏對上他明湛的視線,將粥碗擱了下來,捧著他的臉開始親,那不安分的舌尖不停往他唇齒里探,燕翎半推半就扶住她的胳膊,
“你別招惹我。。。。”
“招惹了我負(fù)責(zé)。。。。”
燕翎一震,出了京膽子這么野?
她身子剛好,又怎么會折騰她,
“先記上一筆。。?!?/p>
往后數(shù)日,快船沿著大運河一路抵達(dá)余杭,這該是燕翎這輩子最逍遙自在的日子,他以往趕路求快,一路縱馬不歇,這一回為了寧晏,棄馬行舟,除了偶爾上岸處理公務(wù)聯(lián)絡(luò)暗樁,大部分時候都在船上,仿佛有蛛絲纏著二人,沒少擦槍走火,只是國喪在身,萬一肚子鬧出點動靜可就麻煩,多少還是克制住的,偏偏是這樣的欲罷不能隔靴搔癢,反而別有意趣。
比起在燕家,寧晏沒了那么多顧慮,像是出籠的鳥,自有率真爛漫的一面。
燕翎嘗到被寧晏負(fù)責(zé)的滋味后,才意識到這一年丈夫白當(dāng)了,他摟著香汗淋漓的妻子,親吻她的眉心,啞聲問,“你哪兒學(xué)的?”
寧晏攏緊了衣衫,將香肩往被褥里一縮,支支吾吾很不好意思,“出閣前,二伯母給了我一本冊子。。。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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