濡濕酥麻顫栗,一同絞在他心口,將那僅存的理智給剝離出去。
裴樾心神晃了晃,在她柔蜜的攻勢下漸漸沉淪。
耳畔是她低啞的笑,還有炙熱滾燙的獨(dú)屬于她那一抹淡淡青草香氣。
裴樾若是個青蔥少年,今夜必定讓依依得逞了,但他不是,關(guān)鍵時刻,他還是推開了依依。
“想要朕的人,必須做朕的皇后。”
這是他的底線。
依依笑了笑沒接話,環(huán)顧四周,指了指裴樾的腳踏,“既是不許我睡這千工拔步床,我睡你腳踏總可以吧?”
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真沒眼看,他將她抱入懷里,讓她枕著自己的胳膊,“睡吧。”
次日清晨,裴樾免了朝會,想親自送她離開,御書房內(nèi)沒有依依的衣裳,裴樾著人去司禮監(jiān)取,為依依拒絕,她目光定在裴樾恰才褪下那件玄色的中衫,上頭繡著暗竹紋路,質(zhì)地細(xì)膩順滑,依依看了片刻,拾起來往身上一裹。
她的動作毫不拖泥帶水,看得裴樾略有些失神,
“這件是我昨夜穿過的,我取一件干凈的給你……”
依依揚(yáng)唇一笑,
“不必了,我就喜歡這件……”
晨曦從窗欞注入一束光,將她眉梢染上一道光暈,依依系好腰帶,抬手將秀發(fā)挽入木簪,大步往外走,到了門口,她回眸,眸眼英氣勃勃,
“因?yàn)橐律牙镉心愕奈兜馈?/p>
接下來三月,依依輾轉(zhuǎn)松江,京城與番禺三地,每每回來除了給父母請安,便是賴在奉天殿,她沉入時很陶醉,離開時也很干脆,裴樾看著揮揮手不染一片塵埃的依依,眼底漸漸蓄了一眶蕭索。
這個姑娘心地寬闊,感情于她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。
她愿意與他纏綿,卻不愿意被皇后的身份束縛。
這一年除夕,依依十六歲生辰之日,少衡與茜茜大婚,依依沒能趕回來,有一自稱是普羅商人的艦隊(duì)停留在番禺港口外,入關(guān)時驟然朝守關(guān)的將士發(fā)動炮火,彼時依依正在泉州市舶司,打算回京趕赴哥哥婚宴,驟聞急報,立即寫一份密信送抵京城給裴樾,自個兒先趕往番禺。
西洋商人十分狡猾,意圖用罌粟迷惑番禺的官兵與百姓,以換取真絲綢緞,并試圖插手大晉市舶司的貿(mào)易,當(dāng)?shù)赜行┕賳T被對方收買,依依十分有魄力,拿著裴樾給她的尚方寶劍,當(dāng)場斬殺了一名三品大員,組織官兵迎戰(zhàn)。
番禺造船廠匆忙下水一批戰(zhàn)船,又將新試驗(yàn)的炮火安裝其上,起先這場戰(zhàn)事打得艱難,畢竟大晉海戰(zhàn)經(jīng)驗(yàn)不足,但依依是個什么性子,越挫越勇,以損失十艘大帆的代價,俘虜對方三艘船艦,共一百多名商兵。
燕翎披星戴月趕到番禺時,看到自己女兒一身銀紅的飛魚服立在甲板之上,那雙被血染過的眼,漆黑明亮,嵌著不同尋常的冷靜。她腰間懸掛映月刀,手里拎著一把“佛郎機(jī)”,滿身血污,發(fā)冠歪斜,甚至有幾縷發(fā)梢黏在她額前后頸,形容十分狼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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