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失落,他還想當(dāng)著沈卿塵的面,隱晦地把這件事給說出來。
血知遙沒有注意太多:“你是專門來告訴知遙這件事的嗎?是不是一會(huì)又要走了?”
祈聞笙又何嘗舍得血知遙,但還是像大哥哥一樣耐心哄著她,“小殿下都在外面過了幾年了,再忍一個(gè)月好不好?我一定盡快讓小殿下早日回來?!?/p>
血知遙嘴巴扁了扁,朝祈聞笙伸出手,祈聞笙微微彎腰抱著她。
血知遙眼眶微紅,肩膀一抖一抖的,是投影抱不到。
祈聞笙無奈嘆了口氣,將藏在衣內(nèi)的一只毛茸茸的小老虎拎了出來,“別不開心,你看這次我把誰帶來了?!?/p>
血知遙接過小狐貍,滿眼開心:“是糊糊?!?/p>
糊糊見到久違的主人,蹭了蹭她的臉頰,開口:“遙遙,我好想你?!?/p>
長(zhǎng)久不見,糊糊話特別多,“你都不知道,你不在的日子里,我有多無聊,祈聞笙那家伙……”
說到祈聞笙,糊糊就感受到一道視線,打了個(gè)寒顫,連忙改口:
“祈聞笙那家伙對(duì)我挺好的,天天不少我吃的,也不少我喝的,還會(huì)陪我玩?!?/p>
血知遙嘴角抽了抽,要不是她見過糊糊和祈聞笙的相處方式,說不定她就真的信了。
偏偏祈聞笙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,聽著糊糊的贊美絲毫沒有任何心虛。
血知遙一只手抱著糊糊,一只手摸著它的虎腦袋,看著眼前虛幻的祈聞笙,咽了咽口水,眼眶微紅,說道:
“你都能把糊糊送出來了,為什么不能讓知遙抱抱?”
祈聞笙抿了抿唇,心下不忍,這是小殿下的心愿,就破例一次吧,大不了回去受長(zhǎng)老們的懲罰。
他慢慢凝聚起實(shí)體,跳出虛幻,一步一步走近血知遙。
“小殿下,我來了?!?/p>
血知遙松開糊糊,一下子抱住祈聞笙。
祈聞笙雙手回抱住血知遙,彎腰在她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。
“我該走了,小殿下,我的能量不足以我支撐這么久?!?/p>
他的身體慢慢變得虛幻,血知遙的手不再是抱住他而是穿過他的身體。
“那你回去一定要好好修煉,下次知遙才不要見到你的虛影?!?/p>
“好,都聽小殿下的,我回去一定好好修煉?!表槺阋煤脺?zhǔn)備兩人的成婚禮。
說完,祈聞笙的虛影消失了,令牌也恢復(fù)平靜。
血知遙摸著懷中的小老虎,嘆了一口氣,聲音很輕,仿佛是在對(duì)自己說話:
“沒關(guān)系,祈聞笙把糊糊送出來了,知遙還有糊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