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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 努力擠出一個還算得體的笑容（第2頁）

于是，咸陽城的百姓和官吏們，在這一天，看到了一道奇特的風景線：

第一站：前往上林苑的馬車上

顧念一的馬車不算寬敞，如今多了個扶蘇，空間更顯局促。扶蘇正襟危坐，目不斜視，努力保持著安全距離。顧念一則靠在一旁，趁機閉目養(yǎng)神，心里吐槽：“哎，這馬車減震真差，顛死了……要是能弄出橡膠輪胎就好了……不過橡膠樹在哪兒來著？東南亞？現(xiàn)在去搞有點遠啊……”

扶蘇偷偷瞥了一眼似乎睡著了的顧念一，心中疑惑：【此人……竟如此不拘小節(jié)？在男子面前也能安然入睡？】但他又不得不承認，對方似乎……真的很疲憊。

第二站：造紙坊

馬車在上林苑的造紙坊外停下。工坊內熱氣騰騰，空氣中彌漫著獨特的植物纖維和石灰的味道。工匠們見到顧念一到來，紛紛行禮，同時也好奇地打量著她身后那位氣度不凡的年輕公子。

顧念一熟練地拿起一張新出品的紙張，遞給扶蘇：“殿下請看，這便是如今造出的紙，比之初次所見，是否更顯光滑堅韌？”

扶蘇接過，仔細撫摸，眼中露出驚嘆。他自幼與竹簡帛書為伴，自然深知此物的輕便：“確……確非凡品！此物若能量產，于文教之事，功莫大焉！”

這是他發(fā)自內心的贊嘆。

顧念一點頭，開始介紹流程：“從漚料、打漿，到抄紙、烘干，每一步都需精準掌控。殿下可知，為了找到合適的耐火材料做抄紙的竹簾，工匠們試驗了不下百種……”

她話音未落，扶蘇的問題就來了：“顧丞，為何定要用竹簾？用細麻布可否？”

“麻布孔隙不夠均勻，且易損壞。竹簾韌性好，縫隙均勻，漏水性佳。”

“那這漚料之水，為何要加入石灰？”

“為了加速植物纖維軟化，并去除雜質，使紙漿更純凈?！?/p>

“去除雜質后，這些污水又將如何處置？直接排放豈不污染河渠？”

顧念一：“……哦豁，環(huán)保意識還挺強？”她耐心解釋：“已有規(guī)劃挖掘沉淀池，待雜質沉淀后，上層清水可循環(huán)使用或灌溉，沉淀物亦可作肥料。此事正在落實?！?/p>

扶蘇一邊聽，一邊若有所思地點頭，時不時還提出新的疑問，從原料配比問到成本控制，從工匠待遇問到推廣計劃。顧念一一開始還能從容應對，到后來只覺得口干舌燥，內心瘋狂吐槽：“十萬個為什么嗎這是？！比甲方爸爸還能問！救命?。　钡砻嫔线€得維持著專業(yè)和耐心，一一解答。

第三站：試驗田

離開喧囂的造紙坊，來到相對寧靜的試驗田。綠油油的土豆苗和挺拔的玉米稈在陽光下茁壯成長，農官張禾見到顧念一，又看到旁邊的扶蘇，雖不認識但見其氣度，也知身份不凡，連忙上前匯報。

“顧大人，您看這土豆，花開得正好！玉米也已開始抽穗，長勢喜人啊！”

顧念一滿意地點點頭，對扶蘇說：“殿下，這便是下官提及的新作物。若試種成功，畝產遠超尋常粟麥?！?/p>

扶蘇蹲下身，仔細查看作物，他甚至伸手輕輕摸了摸土豆寬大的葉片和玉米粗糙的莖稈，動作小心而專注?！按宋铩婺墚€產數十石？”他抬起頭，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渴望求證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