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驚絮自然是打算參加比賽的,但她不能“主動”參加,否則若是容諫雪問起來,她解釋不清。
正想著要怎么辦時,遠(yuǎn)處,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傳來。
“裴驚絮!你居然還敢來?。俊?/p>
裴驚絮微微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打瞌睡了有人遞枕頭。
轉(zhuǎn)過身去,裴驚絮一臉錯愕詫異,看向來人:“沈小姐?”
來人正是被眾女眷簇?fù)碇纳驈脑拢?/p>
看到裴驚絮的一瞬間,沈從月整個人便暴躁起來。
她上前快走幾步,指著裴驚絮尖聲:“裴驚絮!你到底跟少傅大人說了什么!”
這回裴驚絮是真有點愣住了。
——她說什么了?沈從月怎么發(fā)這么大脾氣?
“你還敢裝傻!定是因為你胡攪蠻纏,顛倒是非,少傅大人才讓爹爹敲打了我,罰了我七天沒出門,一直在房中抄經(jīng)!”
哦喲。
裴驚絮臉上浮現(xiàn)一抹了然:所以當(dāng)初容諫雪得知她去沈府的“真相”后,竟然還讓沈安山教訓(xùn)過沈從月了?
想到這里,裴驚絮的心情更好。
容諫雪真是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,不管是誰行為不端,他都敢出言敲打一番。
還以為看在沈安山的面子上,他就這么放過沈從月了呢。
“沈小姐,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,”裴驚絮挺直脊背,語氣定定,“當(dāng)初我之所以去沈府赴宴,便是受了沈小姐蒙騙,我也不過是將這件事如實告知了少傅大人。”
“你!你胡說!”沈從月眼神銳利,暴跳如雷,“不過是件小事,若不是你從中挑撥,爹爹怎么可能對我發(fā)這么大脾氣!”
裴驚絮微微仰頭,俯視著面前的千金小姐,不發(fā)一言。
沈從月眼神惡毒,剛剛見到裴驚絮時,被憤怒沖昏了頭,如今再往她身上掃過,沈從月這才發(fā)現(xiàn)——她竟穿了與她同一布料的衣裳!
“你、你這身料子又是從哪兒偷來的!誰允許你用天云紗的?。俊?/p>
沈從月說著,竟要上手去扯她的衣服!
裴驚絮見狀,后退幾步,仍是冷冷看她:“布行有料子,我買到了拿來做衣裳,關(guān)沈小姐什么事?”
“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也配跟我用同樣的料子!裴驚絮,你這個賤人,還要不要臉!”
原本她對今日這匹料子縫制的衣裳十分滿意的,一起游玩的女眷們也是贊不絕口,聲稱她今日一定能成為“織女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