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驚絮深吸一口氣,認(rèn)真答:“這是他的私事,與妾無關(guān)?!?/p>
“無關(guān)?”沈千帆佯裝詫異,“二娘子不知道嗎?今日御書房中,少傅大人可是掐了官家指婚的苗頭呢?!?/p>
“嗡——”的一聲。
裴驚絮的耳中閃過不清晰的嗡鳴。
今世的劇情,在她看不到的地方,究竟改變了多少?
明明上一世,并沒有官家指婚二人的打算。
“官家很是不快,”沈千帆笑笑,“罰了少傅大人十日的禁足呢?!?/p>
裴驚絮的腦海先是一片迷茫,定了定心神,裴驚絮深吸一口氣:“妾只是內(nèi)宅女子,不敢妄議朝堂政事,殿下不必同我講這些?!?/p>
十分驚訝于裴驚絮的表現(xiàn),沈千帆微微挑眉:“在下還以為,二娘子至少會擔(dān)心一下,畢竟少傅大人若是惹怒圣上,容府上下都會受到牽連?!?/p>
裴驚絮微微福身,沒再多說什么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她開始確實擔(dān)心,但轉(zhuǎn)念一想,若官家當(dāng)真與容諫雪離心,便絕不可能只是禁足這么簡單。
這樣的做法,擺明了是做給丞相府看的。
相信過不了幾日,容諫雪便能解了禁足,與從前地位無二。
告別了沈千帆,裴驚絮今日一整天都在各個商鋪間穿梭經(jīng)營。
跟容氏立下的期限也不剩幾天了,裴驚絮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,以免她再有什么小動作。
回到容府時已經(jīng)臨近傍晚了。
裴驚絮手上提著空蕩蕩的食盒,回了西院。
月入西庭。
裴驚絮看到了江晦。
似乎已經(jīng)在庭院中等了許久了,江晦面色焦急,在院里走來走去。
裴驚絮有些詫異,走上前去:“江侍衛(wèi),你怎么在這兒?”
聽到裴驚絮的聲音,江晦整個人都活了過來!
他三兩步跑到裴驚絮身邊:“二娘子,糕點呢?”
裴驚絮愣了愣,打開空蕩蕩的食盒:“江侍衛(wèi)不是說不吃嗎?”
看著那空了的食盒,江晦深吸一口氣,險些被背過氣去!
他瞪大了眼睛,指著那空蕩蕩的食盒:“二、二娘子,您做的糕點……”
裴驚絮認(rèn)真道:“拿去送人了。”
“送、送人?送給誰了?”
裴驚絮想了想,回過味兒來。
微微挑眉,她聲音一如平常:“給了太子殿下,他昨日說想要嘗嘗,所以我就給他做了些?!?/p>
“給太子了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