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能勾住容諫雪,別說容柏茂,即便是容玄舟與白疏桐回京,她也不必?fù)?dān)心。
她確實(shí)怕疼,但是比起死來,這都算不了什么。
“傷口弄得精細(xì)些,要跟原來的傷痕看上去差不多,否則他會(huì)懷疑?!?/p>
紅藥眉頭緊皺,但最終也拗不過裴驚絮,只好走上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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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院,書房。
江晦撓了撓頭,恭恭敬敬地抱拳稟報(bào):“公子,二娘子與紅藥姑娘已經(jīng)拿著行李離開西院,去后院的偏房住了。”
桌案前,容諫雪面容冷肅,眸光冷沉,沒有應(yīng)聲。
狂風(fēng)陣陣,吹起庭院中那棵梧桐樹的枝頭,沙沙作響。
江晦看了一眼,喃喃道:“看樣子,今晚要下大雨了?!?/p>
停筆。
容諫雪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,微微抬眸,看向門外那厚積的烏云。
云層厚重,似有細(xì)弱的閃電穿過云層,將那烏云照亮。
——要打雷了。
緊了緊手中的筆桿,容諫雪煩躁地將毛筆扔在了一旁。
書桌上的那個(gè)貔貅筆托仍憨憨地趴在那里,像是在討好他一般。
“公子,您今晚還沒用膳吧?”
見容諫雪不說話,江晦只好重新找了個(gè)話頭。
看了江晦一眼,江晦識(shí)趣地閉了嘴:“屬下是想說,二娘子今晚好像也沒吃東西呢……”
“與我何干?!比葜G雪沉聲。
江晦低下頭去,沒再說話。
“嘩——”
只是一瞬間,那瓢潑大雨如注而下!
容諫雪的眉頭下壓,臉色陰沉得像是能滴出水來。
“下去吧?!?/p>
江晦聞言,微微垂頭:“是?!?/p>
江晦離開后,書房中便更加冷寂了。
手上那份公文從剛才開始,便半個(gè)字沒看進(jìn)去。
【二郎是阿絮的夫君,阿絮自然是要事事以他為先,為他考慮的?!?/p>
她倒是好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