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欲蓋彌彰地與他拉開距離。
指骨微微收緊,容諫雪居高臨下地垂眸看她。
周圍男賓投來的視線若有似無,都隱隱約約地落在兩人身上。
——他不太在意那些視線。
倒不如說,他很擅長并且私心希望那些視線落在他們身上。
天造地設。
薄唇抿緊,半晌,容諫雪又挺了挺脊梁。
“走吧,隨我去看看玄舟?!?/p>
他順應了她的“請求”,將她帶離此處。
賓客席上的眾人目送兩人離開營帳,一時間都沒回過神來,面面相覷,卻什么也不敢說。
兩人走出營帳不久,一只手便扯過裴驚絮的腕骨,將她整個人拉入懷中!
裴驚絮驚呼一聲,卻像是擔心被旁人發(fā)現(xiàn)一般,后知后覺地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頭頂上的男人哂笑一聲,寬大的衣袍將她遮蔽其中。
那只寬厚溫涼的手摩挲過她的腕骨,像是要將剛剛容玄舟留在她腕骨上的那點溫度全部剔除一般。
白皙細膩的肌膚滑膩得如同帶著晨露的花瓣,指腹摩挲著,輕易將她腕骨上的肌膚擦紅。
他將她抵在了圍場角落之中。
裴驚絮微微咬唇,輕輕開口:“疼……”
容諫雪微揚下巴,看向她的目光不帶半分情緒,直到整圈腕骨都被他磋磨得泛紅,他的動作才堪堪停住。
她身上沾了些酒氣,是容玄舟留在她身上的。
令他煩躁。
視線落在了她的唇角。
隨即伸出大拇指指腹,將她唇上的那點口脂搓開,摸出了唇角。
那原本明艷端方的朱唇,因著他的涂抹,便顯得狼狽幾分,媚態(tài)盡顯。
神情迷亂,裴驚絮略略慌亂地對上男人的眸:“夫……”
甚至不等她說出口。
男人壓在她下唇上的手微微用力,像是在提醒她什么。
裴驚絮長睫輕顫,換了稱呼:“君謀……”
“嗯?!?/p>
他情緒不辨地應了一聲,那點艷紅的口脂擦在了她的唇角外,也擦在了他的拇指指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