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嗓音沙啞,輕笑一聲,帶著少有的漫不經(jīng)心:“教你換氣,還未學會么?”
“容諫雪……”裴驚絮窘迫又慌張地扯了扯男人的衣袖,“別說了……”
唇角終于勾起幾分淡冷的笑意。
“陛下同我說,想提什么要求,盡可與他說,”頓了頓,容諫雪看著她,低聲道,“想要什么?”
裴驚絮愣怔一瞬,輕聲道:“那是你贏來的,問我做什么?”
容諫雪摩挲著女人的腕骨,語氣清冷:“我想要的,自己便能得到,不需要天子的賞賜?!?/p>
這話說得實在狂妄了些。
裴驚絮動了動眼珠:“阿絮也沒什么想要的,你自己決定便好?!?/p>
摩挲著她腕骨的動作微頓,容諫雪嗓音沙啞,傾身在她耳邊低語道:“給你一個誥命好不好?”
嗡——
裴驚絮的腦海嗡鳴一聲,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男人。
她甚至以為是自己聽錯了,眨了眨眼,眼中帶著幾分茫然。
男人眸光明滅,他一只手掌仍是覆在她的腰間,掐著她的腰身:“我的誥命?!?/p>
終于反應(yīng)過來,裴驚絮緊張地咽了口唾沫,聲音細軟:“別開玩笑了……”
后腰上的手緩緩收緊。
“是不要誥命,還是不要我的誥命?”
裴驚絮深吸一口氣,聲音窘迫又局促:“大人覺得,阿絮如今這般境況,若當真得了誥命,會不會被世人恥笑羞辱?”
男人的視線從她的身上逡巡而過。
他低著聲,語氣清冷:“那便再等等?!?/p>
“總歸是你的?!?/p>
……
容諫雪帶著裴驚絮回了營帳,將狼狽的唇重新涂上口脂,這才罷休。
營帳之中,不等裴驚絮想要再說些什么,就聽門外傳來江晦的聲音。
“公子,不好了!二公子醉酒后偏說要練劍,屬下離開一會兒,回來時候二公子便傷了手臂,如今正在營帳中叫太醫(yī)包扎診治呢!”
容諫雪聞言,微微擰眉起身:“他傷勢如何?”
“屬下也不清楚,只是二公子在床榻前,高燒昏迷,一直喊著要見……要見二娘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