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與裴驚絮平日沒什么交集,即便是遇上了,也不過是點頭之交,兩人獨處的次數(shù),更是一根手都數(shù)的過來。
裴驚絮聞言,只是牽了牽唇,語氣軟?。骸敖袢罩拢€請夫兄不要告知婆母……”
頓了頓,她解釋道:“若是婆母聽到‘克夫’一說,又不知該如何羞辱我了?!?/p>
容家雖未分家,但兄弟二人住在不同的宅院。
容諫雪對裴驚絮房中之事并不關(guān)心,也鮮少理會內(nèi)宅事務(wù)。
聽她這樣說,他沒什么情緒地點點頭:“我知道了?!?/p>
兩人便又陷入一片安靜。
——容諫雪本就與她沒什么好聊的。
她低著頭,絞著手中的帕子,語氣中帶著顫音:“既如此,妾便不打擾了?!?/p>
又想了想,裴驚絮抬眸看他,水眸還殘留著霧氣,長睫濡濕:“大人何時回府?”
“明日?!?/p>
裴驚絮便輕聲道:“這幾日天氣悶沉,明日恐有大雨,山路崎嶇,夫兄若不介意,明日可否帶我與紅藥一同回府,路上也好有個照應(yīng)?!?/p>
男人聽后,神色淡冷,頷首道:“無妨?!?/p>
“多謝大人?!?/p>
裴驚絮轉(zhuǎn)身離開正殿,她垂下頭去,長睫掩住眸中陰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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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。
裴驚絮讓紅藥給她換了一身輕薄紗衣。
那紗衣單薄輕盈,燭光下,白皙的肌膚透過紗衣,若隱若現(xiàn)。
侍奉在裴驚絮身邊多年的紅藥,也不覺看呆了:“姑娘,您真漂亮?!?/p>
她家姑娘確實好看,哪怕紅藥跟隨她多年,也還是贊嘆不已。
裴驚絮唇角勾起一個惑人的弧度:“前幾日我抄的經(jīng)文呢?幫我拿來?!?/p>
“是。”
紅藥將那一小沓經(jīng)文找來,才又開口問道:“姑娘,這么晚了,您還要出門嗎?”
裴驚絮勾唇笑笑:“我要去給我那亡夫,好好祈福超度一番?!?/p>
夜晚才好,夜晚會讓理智失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