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拿來容家的嫁妝常年記在老夫人名下,由王嬤嬤打理,如今既然王嬤嬤被逐出容府了,那我的嫁妝,也該物歸原主了?!?/p>
裴驚絮冷嗤一聲,眼中閃過算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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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院,書房。
因為告假去了燃燈寺一日,容諫雪的書案上便積壓了不少公務。
他擎著一桿白玉狼毫,伏案處理。
江晦來到書房時,朝他抱了抱拳:“公子,已經(jīng)看著王嬤嬤收拾包裹離開了?!?/p>
容諫雪應了一聲,并未抬頭:“裴氏那邊情況如何?”
“剛剛問過下人,說是已經(jīng)醒了?!?/p>
男人便沒再說什么,繼續(xù)處理公務。
江晦撓撓頭:“公子,老夫人那邊……”
“明日下了朝,我自會去向母親說明?!?/p>
江晦還是有些不解:“公子,其實您沒必要將王嬤嬤趕出府去,她是老夫人身邊的貼身女使,您這樣一來,老夫人定是要生氣的?!?/p>
容諫雪:“做錯了事便應當受罰,她不敬主子在先,又不分青紅皂白在后,理應處置?!?/p>
江晦道:“屬下的意思是,您沒必要為了容二娘子得罪老夫人,惹得老夫人不高興。”
“容二娘子經(jīng)常跪宗祠反省,是她品行不端,也怪不得旁人不肯信她?!?/p>
容諫雪筆止。
他抬眸,看向江晦。
對上容諫雪的眼神,江晦急忙低頭認錯:“是屬下失言,請公子責罰!”
“罰俸半月,下不為例?!?/p>
“是?!?/p>
容諫雪今日懲處王嬤嬤,并不是對裴驚絮心生愧疚或是憐憫,只是因為王嬤嬤做錯了,他作為容家長子,理應肅清家風,僅此而已。
“下去吧?!?/p>
容諫雪吩咐一聲。
不等江晦領命退下,就聽門外傳來一道清軟的女聲。
“大人,您睡下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