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諫雪頷首:“明日我會讓江晦去找,山腰處行人少,應(yīng)當能找到?!?/p>
裴驚絮這才笑著欠身:“多謝大人?!?/p>
“背上的傷口可好些了?”
“大夫看過了,已經(jīng)好很多了?!?/p>
容諫雪點點頭,便沒了問題。
裴驚絮也沒再逗留:“那妾便先退下了,大人您忙。”
說完,她對容諫雪笑了笑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看著裴驚絮走遠,江晦重新闔上房門,語氣不忿:“這二娘子果然如傳聞那般,腦子里成天只想著自己夫君,今日公子救了她的性命,也不見她慰問幾句?!?/p>
容諫雪微微擰眉:“當今女子多在閨閣內(nèi)宅,夫君便是她們的天地,裴氏處處想著玄舟,也并無不對?!?/p>
江晦:“可——”
“裴家遭難,裴氏沒了生身父母,若我們?nèi)菁以賹λ涌霖?,便與禽獸無異?!?/p>
江晦聞言,低下頭去:“是屬下多言……”
容諫雪不欲與他多談?wù)撨@些,擺手道:“你明日去山上找找,看看能否將她的手鏈找回?!?/p>
“是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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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驚絮走出東院時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容玄舟這個借口實在好用,不論容諫雪能否找到手鏈,她之后都能再去東院找他詢問。
她并不覺得向容諫雪暴露自己對容玄舟“熾烈的愛意”有何不妥,相反,比起心無旁騖的女子,分明是心有所屬的“未亡人”更能讓他卸下防備。
若她當真最開始就表明對容玄舟無意,容諫雪根本不可能讓她進東院的大門。
容諫雪為人正直,又是一派君子作風,糾纏或是苦追都討不到好處,只能像放風箏一樣,一點一點,扯住風箏線才行。
在容諫雪這邊刷了一波存在感,接下來,裴驚絮便要想辦法,拿回屬于自己的嫁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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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,第二天一早,裴驚絮便被老夫人那邊的婢女敲開了房門。
“二娘子,老夫人在正堂等您呢?!?/p>
裴驚絮穿戴整齊,來到正堂時,就見主位之上,一婦人衣著華貴,面色不虞。
“給婆母請安?!迸狍@絮禮數(shù)周全,恭敬福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