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真的是除了爹娘與阿弟之外,對我最好的人了……”
——她又“好心”地將他劃入了“好人”的行列。
好像忘了七夕夜時,他曾冷著一張臉質(zhì)問她的目的。
男人眸光微動,月色入眼,泛起漣漪。
“剛剛的問題,你還未回答?!蹦腥寺牭搅俗约旱穆曇?。
他想,他大抵有些“趁人之?!绷?。
趁著她此時的“感動”,偏偏又去問剛剛的答案。
——帶了私心。
“現(xiàn)在,還生我的氣嗎?”
裴驚絮聞言,破涕為笑。
她的眼尾紅紅的,卻格外美艷勾人:“大人明日要吃阿絮做的點心嗎?旁人都還沒嘗過,阿絮也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?!?/p>
容諫雪輕笑一聲,微微頷首:“好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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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院,臥房。
累了一天了,裴驚絮回到西院后,將自己扔到了床上。
紅藥見裴驚絮回來得這么晚,不無擔心道:“姑娘,您沒事吧?怎么今日回來得這么晚?”
裴驚絮輕笑一聲,漫不經(jīng)心道:“釣大魚當然要放長線啊……”
紅藥似懂非懂:“那姑娘釣到‘魚’了嗎?”
裴驚絮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:“至少算是咬鉤了。”
另一邊,江晦發(fā)現(xiàn),今晚自家公子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。
一連幾日,公子夜夜抄寫經(jīng)文,今晚破天荒地看起公務(wù)來了!
“公子,再過兩日便又是月中了,”江晦提醒道,“您是不是要去燃燈寺禮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