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是啊,容家二郎就是因?yàn)槿⒘怂?,才死在?zhàn)場上的,這個女人哪里是什么菩薩,分明就是個災(zāi)星!”
“竟然是這樣!”
“哎喲,那這粥咱們可喝不得呀!若是也如這位小兄弟一般,豈不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”
“……”
人群中也混進(jìn)了糧商的人,將裴驚絮在京城的那些“污名”全都搬了出來。
沈千帆聽著周圍的議論聲,繼續(xù)對壯漢道:“小哥不如先讓我的人去請大夫,等大夫看過了,再做定奪?!?/p>
“你別跟我說這些,我一個粗人,聽不懂!”那壯漢高聲,“我現(xiàn)在就要這個妖女賠錢,要她給我兄弟磕頭!”
擺明了是想要耍無賴。
裴驚絮因?yàn)樘崆安碌搅藙∏?,所以一早就去讓紅藥去請大夫了,如今應(yīng)該也快到了。
這人不敢讓大夫診治,分明就是心虛。
沈千帆瞇了瞇眼睛。
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穩(wěn)住這些流民,不能再進(jìn)一步加劇事端。
若是今日之事被有心之人告去了父皇面前,那他這幾天的努力就全白費(fèi)了。
所以,現(xiàn)在最好的辦法……
沈千帆轉(zhuǎn)身,看向一旁的裴驚絮:“二娘子,你不如先給他們二人道個歉吧?!?/p>
——這是最省事的辦法。
裴驚絮微微挑眉,看向沈千帆的眼中閃過一抹情緒。
不是詫異不是震驚,甚至不是失望。
只是有些莫名其妙,甚至是茫然疑惑。
沈千帆微微抿唇,摩挲了幾下指腹。
“二娘子委屈一下,先穩(wěn)住他們,事后我會查明真相,還你一個清白。”
沈千帆上前幾步,在裴驚絮耳邊低語。
真的很是莫名。
裴驚絮從一開始也沒打算指望沈千帆,她一個人便能解決這件事,偏偏他非要插手。
——還說出這種話來。
“太——遠(yuǎn)舟公子,我家二娘子沒做錯事,不需道歉!”
一旁的江晦聞言,哪里聽得下去!
他一只手將裴驚絮護(hù)在身后,另一只手已經(jīng)落在了劍柄之上,目光冷沉地看向鬧事的壯漢。
“不道歉?。亢?!各位你們都看到了!這個妖女,她居心叵測,在粥里下毒,罔顧我們性命,難道我們這些難民在她京城人士眼中,就算不上一條性命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