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驚絮,不必妄自菲薄,也不必……為我做這些博美名的事,”頓了頓,男人繼續(xù)道,“我既肯教你,便不在意旁人怎么說?!?/p>
女人聞言,低下頭去,仍是不語。
容諫雪看著她,月光灑落在她的烏發(fā)之上,為她披了一層銀紗。
許久。
裴驚絮輕聲:“可我只是覺得,這樣對(duì)大人而言并不公平……”
她還是想要逃避,想要遠(yuǎn)離。
容諫雪微揚(yáng)下巴,眼中閃過幾分近似偏執(zhí)的決絕。
“剛剛那些話,我可能還沒說清楚。”
容諫雪的聲音從頭頂傳來,帶著幾分不容置喙的認(rèn)真。
“我的意思是,裴驚絮,你不能躲著我?!?/p>
那才算是不公平。
裴驚絮愣了愣,任由夜風(fēng)吹過臉頰,撫平她臉上的緋紅與淚跡。
終于,她看著他,破涕為笑:“大人,您這算是求和嗎?”
柔了幾分眉眼,容諫雪唇角上揚(yáng)幾分弧度。
“嗯,求和?!?/p>
“裴驚絮,和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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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(jù)說后來沈千帆被叫去了東院書房,在庭院外罰站了一整天。
日頭太大,有好幾次他都昏迷過去,又被容諫雪叫醒繼續(xù)罰站。
因?yàn)樯驈脑略诮质锌诔隹裱?,羞辱裴驚絮一事,丞相沈安山親自來了容府,面見容諫雪。
容諫雪叫裴驚絮一同來了東院。
東院接客的廳堂之中,容諫雪坐在主位上,一旁的,便是故作乖順的裴驚絮。
客位上,沈安山朝著容諫雪拱拱手,語氣誠(chéng)懇:“容大人,小女自小便被我寵壞了,這才口不擇言,竟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裴氏娘子,甚至羞辱朝堂命官?!?/p>
“還望容大人與二娘子寬恕,老朽也定會(huì)嚴(yán)厲處置她,不再讓她做出此等狂悖之事!”
沈安山還是很明事理的,這件事說破天,也是沈從月口出狂言,開罪了容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