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從月生生被裴驚絮的話憋了回去,她惡狠狠地剜了裴驚絮一眼,這才冷哼一聲:“轎攆在外頭等著了,裴二娘子?!?/p>
裴驚絮好心情地勾勾唇,走在沈從月前頭,走出府門,上了沈府的馬車。
人群中圍觀的人議論紛紛。
“這位容家二娘子實在好看??!”
“可不是,你們剛剛沒瞧見嗎?容家大郎那張臉也是驚為天人吶!”
“唉!這樣一張臉守了活寡,實在可惜?!?/p>
“呵,我看你是心疼美人兒了吧?”
“換我我也心疼!瞧瞧這排場,丞相府千金親自前來接迎裴二娘子,也算是風光無限??!”
“你們都在說什么呢?這裴氏服喪期內(nèi)便去參加壽宴,不就是不安分嗎?竟還敢搞這么大的陣仗,真是不知羞恥!”
“你知道什么呀!容家二娘子此次前往丞相府參宴,那是丞相大人親邀的上上賓,即便是宮里那位官家都要給丞相大人幾分薄面,裴二娘子自然要去!”
“就是就是!而且丞相府這邀請人的規(guī)格顯然帶足了誠意的,容家家主與主母都未說什么,你倒是覺得人家不知羞恥上了!”
“呵呵,就是嫉妒二娘子長得漂亮!”
“哎!你們說……這位容家大郎與二娘子整日同在一個屋檐下,男未婚女守寡,干柴烈火,會不會……”
“呸呸呸!少傅大人何等光風霽月!怎會做出這般不恥之事!”
“……”
容諫雪的馬車在儀仗的最后頭。
裴驚絮走上馬車時,還看了一眼他的位置。
那些百姓的議論,他肯定都能聽見。
微微勾唇,裴驚絮提著裙擺進了馬車,沈從月自然不跟她坐在一處,瞪了她一眼,轉(zhuǎn)而走上了最前面那輛馬車。
儀仗動了起來。
裴驚絮坐在馬車上,閉目養(yǎng)神,思考著后面的計劃。
——既然容諫雪容許她在壽宴上逗弄沈從月,那她不作點妖豈不是對不起這好機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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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車停在了丞相府外。
府門外已是人聲鼎沸,張燈結(jié)彩。
裴驚絮走下馬車時,就見最前面的沈從月提著裙擺,徑直朝著后面的容諫雪走去。
“少傅大人,”沈從月嘴角帶著清淺的笑意,溫柔嫵媚,“爹爹說,今日客人太多,恐自己照顧不周,所以想讓阿月多多侍奉少傅大人一些……”
這話說得實在曖昧,容諫雪神情不變,目光掠過沈從月,看到了不遠處的裴驚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