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么死,要么一直騙下去。
在裴驚絮的選擇里,沒有退縮這條路。
“轟隆——”
門外炸雷驚響!
女人又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,但她卻是白著一張臉看向男人,再未去向他尋求“倚仗”。
“嘩——”
大雨傾盆,像是要蕩滌這世間一切污穢。
容諫雪定定地望向她,似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。
許久。
他指骨稍動,遲鈍地眨眨眼,好看的眉頭下壓:“你說……什么?”
裴驚絮笑著掉眼淚,聲音顫抖,嬌小的身軀也在顫抖著,卻仍是帶著哭腔,一字一頓地開口:“我說,我及笄那年,險些被人強(qiáng)了。”
她整個人都在發(fā)著抖。
似乎那段回憶對她而言,過于難堪了。
“那人位高權(quán)重,欲對我行不軌之事,只不過我醒了酒,大聲呼救,引起了旁人的注意?!?/p>
“他擔(dān)心我將這件事傳出去有損他聲譽(yù),裴家又是皇商他不敢擅動,只能用錢來威脅我?!?/p>
“他說價錢任我開,只要我將此事爛在肚子里?!?/p>
容諫雪喉頭動了動,眼眸晦暗不見清明,可仍是啞聲道:“可裴家不缺錢,你不會為了錢妥協(xié)?!?/p>
“那少傅大人覺得我能怎么辦???”裴驚絮對著男人哭吼道,“你覺得我應(yīng)該怎么辦!”
“昭告天下百姓,我險些被那人強(qiáng)了,只是我途中醒來反抗,清白仍在嗎???”
她不在意自己的眼淚落下,一眨不眨地看向容諫雪:“沒人會信的?!?/p>
“我……我那時已經(jīng)心悅二郎,我不敢將此事傳揚(yáng)出去,我擔(dān)心他會因此對我生出嫌惡……”
她挫敗地低下頭去,像是失去了生氣與嬌艷的花。
“若是可以,我也想狀告到大理寺,讓他處以極刑,求死不能……”
“可是我沒辦法,我擔(dān)心他會報復(fù)爹娘,擔(dān)心二郎會厭惡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