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受不住男人的目光,裴驚絮別過頭去:“大人多慮了,太子殿下……只是想要向我賠禮致歉而已,更何況,在大人之前,妾連他的真實身份都不清楚?!?/p>
抓著她腕骨的手收緊幾分。
“昨夜之事……”
“昨夜——”裴驚絮急忙接過他的話茬,語氣慌亂,“昨夜,是妾在丞相府多喝了幾杯酒,若是有沖撞少傅大人的地方,還請您忘了吧……”
她的聲音越說越小,男人抓著她手腕的力道越來越重。
“大人……”被男人抓得生疼,裴驚絮咬唇道,“我們……就如從前一樣,各不相干便好?!?/p>
馬車停在了容府門口。
裴驚絮痛哼一聲,臉色蒼白。
像是才反應(yīng)過來,容諫雪松了手上的力道。
借著這個機會,裴驚絮一把推開容諫雪的懷,提著裙擺下了馬車。
甚至未再向他行禮,裴驚絮小跑著,慌亂狼狽地快步走進容府。
“哎!二娘子——”
甚至連江晦都沒反應(yīng)過來,想要叫住裴驚絮,卻見她越跑越快,轉(zhuǎn)身跑進了西院。
江晦見狀,有些為難地撓撓后腦勺,轉(zhuǎn)而看向馬車內(nèi)的容諫雪。
“公子,您到底對二娘子做什么了呀?二娘子這般溫柔性子,怎么生了這樣大的氣?”
馬車內(nèi),容諫雪垂頭,伸出手來看向自己寬厚的手掌。
剛剛抓過她腕骨的地方,像是被灼燙過一般。
“公子?”
見容諫雪不說話,江晦又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。
許久。
馬車內(nèi)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。
“她說以后各不相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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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驚絮回到西院,臉色算不上太好。
容諫雪這邊暫且不論,她萬萬沒想到,沈千帆竟然打的是讓她入宮勾引官家的主意。
她還記得前世,沈千帆對白疏桐一見鐘情后,常帶她去宮中游玩,時間長了,也總是能碰見那位圣上。
久而久之,那位圣上對白疏桐,也生出了別樣的心思。
她記得話本中還有一段很刺激的描寫來著,那位萬人之上的天子與太子沈千帆針鋒相對,都想贏得白疏桐的心。
總之,裴驚絮絕對不會去趟這趟渾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