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!”
裴驚絮慌張地掙扎幾下,抓著男人的手也不覺緊了緊。
她聲音軟得像水,似是被男人剛剛的舉止嚇到了:“癢……”
容諫雪眉頭緊皺,嗓音收緊:“嗯?!?/p>
沒敢再敷,容諫雪吐了一口濁氣,藥膏劃過她中間那道脊梁,至后腰處。
“真的……”裴驚絮紅著臉,聲音更軟,“癢呀……”
背后,男人聲音沉冷低?。骸芭狍@絮,噤聲。”
像是被男人的語氣嚇到了,裴驚絮蜷了蜷脖子,像是發(fā)泄一般用力捏了捏男人的掌心,不說話了。
那點(diǎn)子力氣對于容諫雪而言,更像是隔靴搔癢。
門外雷雨交加,房間內(nèi)卻只能聽到藥膏推開的黏膩聲,與兩人的呼吸。
終于,燭火跳動一下。
容諫雪眼皮跳了跳,終于抬了手:“可以了?!?/p>
裴驚絮胸前墊著靠墊,一雙杏眸抬頭朝他看去:“謝謝……”
左手上的那只玉鐲與手鏈,與她那白皙光潔的手腕映襯著,格外顯眼。
“去我那里住,這里的房間太簡陋了?!?/p>
他垂頭看她,聲音帶著幾分啞意。
裴驚絮稍稍垂眸,錯開了他投過來的視線。
似在回避。
容諫雪見狀,微微蹙眉,稍稍松了松牽著她的那只手。
恰有炸雷響起,裴驚絮近乎慌亂地重新追上,抓住他的手:“明、明日好不好……”
“今日太晚了,外頭還下著大雨……”
眼中有什么情緒沉浮洶涌。
夜幕中的閃電,像是要將暮色劈成兩半,撕裂夜空一般。
如同一張密布的,又過于縝密的蛛網(wǎng),等待著獵物的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