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著他腰身的手臂收得更緊。
裴驚絮哭得梨花帶雨,就連哭訴都是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啜泣聲:“你、你明明知道我害怕的……”
他特意讓舞姬給她穿了一身異域蒙面的衣裳,又聲稱為她撫琴伴奏。
顯然是想好了應(yīng)對措施的。
裴驚絮當(dāng)然十分滿意容諫雪的做法,所以,她如今對他哭訴,是劫后余生般的發(fā)泄,將自己的“委屈”悉數(shù)告訴他。
她環(huán)著他的腰身,聲音委屈又顫抖:“你明明知道的……”
她的頭埋進(jìn)了他的胸膛,男人的衣襟濡濕一片。
她抱著他的腰身,力道收緊,像是寄托了自己全部的信任與依靠。
容諫雪垂眸,他伸出一只手,抬起她的下巴,讓她與他對視。
眸光晦暗,情緒不辨。
她還是哭著,梨花帶雨,眼尾猩紅,我見猶憐。
稍稍擰眉,不知想到什么,他緩緩開口:“伸舌頭?!?/p>
女人愣怔片刻,不明所以,卻是如同懵懂的幼貓一般,乖順地照做。
眼淚浸潤她的眼眶,像是盛了一汪月色一般,輕輕晃蕩。
男人居高臨下地望著她,他端坐在馬車的座位上,抬頭懵懂看他。
容諫雪瞇了瞇眼,眼神駁雜。
眼中有什么情緒洶涌著,半晌,他卻只是啞聲問道:“還疼嗎?”
女子眨眨眼,仿佛一如既往地信任著面前的男子。
她搖搖頭,說話有些囫圇:“不疼了……”
說完,她又不高興地抽了抽鼻子:“你、你日后不許讓太子來東院?!?/p>
容諫雪應(yīng)了一聲:“好?!?/p>
“他若是來了,大人便把他趕出去!”
容諫雪從善如流:“好?!?/p>
裴驚絮抱緊了男人的腰身:“太子心眼好壞……”
容諫雪瞇了瞇眼,眼中一抹黯色一閃而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