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背傳來不達深處的癢意。
結(jié)痂時的傷口,搔癢難耐。
他不欲去理會那抹青綠。
微微闔眼,容諫雪漂亮的眉頭下壓。
閉上眼睛,便莫名又想起了昨夜那些荒誕的夢。
容諫雪素來理智,夢境與現(xiàn)實,他分得清楚。
就像他清楚地知道,現(xiàn)實中,她從不會上他的腰身,求著邀他歡愉。
——她摯愛她的夫君。
想到這里,容諫雪睜開眼睛,睡意全無。
江晦稟報說,她這幾日被要求宿在了客房。
他說,二公子斥責二娘子,不要凈想著那檔子事!
——她很期待與容玄舟。
容諫雪眸光沉寂,陰沉的眸與夜色融為一體。
傷口發(fā)酸發(fā)脹,連帶著他的意識也不太清明。
枕邊的茉莉香傳來,容諫雪薄唇抿成了一條線。
其實發(fā)脹的不僅是傷口。
容諫雪仍是不想在意,強迫著自己的思緒回籠,想些別的什么。
可似乎不管想到什么,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,又回到了她那張臉上。
腕骨上的佛珠捻動,指腹微微泛白。
他最近誦經(jīng)太頻繁了。
往日有什么燥意,清心咒默念兩遍,便也過去了。
——她不行。
她只會讓他更加煩躁。
她總在說自己很愛很愛容玄舟。
可愛是什么,容諫雪不懂。
也不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