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(zhuǎn)過身去,還不等她走兩步,江晦便不知從什么地方出現(xiàn):“二娘子!”
裴驚絮愣了愣,看向江晦:“江侍衛(wèi)?你沒有跟大人一起進(jìn)宮嗎?”
江晦憨笑兩聲:“二娘子沒用早膳呢吧?”
裴驚絮扯了扯嘴角,輕輕點頭。
江晦便開口道:“剛剛公子離開時吩咐屬下了,讓屬下去四美齋給您買些早膳來,二娘子不如去東院稍等,省得在西院吃著堵心?!?/p>
啊。
豁然開朗。
——看來,她的計劃不需要更改了。
裴驚絮面上露出一抹驚訝的眼神:“可、可這不合規(guī)矩……”
江晦冷哼一聲,顯然是對那個白疏桐十分不滿:“有什么不合規(guī)矩的,那白氏都跟二公子同食了,二娘子心里不舒服,避著她又怎么了?”
裴驚絮聞言,這才抿唇笑笑:“江侍衛(wèi),謝謝你,也請你代我謝過大人……”
……
東院無人。
東院的下人本來就少,如今江晦去四美齋買早膳去了,偌大的院子便只剩下裴驚絮一人。
江晦自然是不擔(dān)心裴驚絮亂跑的。
甚至沒交代什么,將裴驚絮安置在院子里,讓她稍等,一個閃身便不見了。
裴驚絮沒讓紅藥跟著。
她先是去了一趟書房。
書房的桌案上,那只貔貅被保管得很好,即便她早就完成了學(xué)賬,即便她應(yīng)該要將這個“筆托”帶走的。
她“忘記”了帶走筆托的事,而他也并未提醒。
任由那只格格不入的貔貅,長在了這方桌案上,稱王稱霸。
書案上還堆了一沓的經(jīng)文,多是些清心咒,字跡遒勁漂亮,只是一張紙上勾畫了好幾個錯字,顯然抄經(jīng)之人不夠“清心”。
走出書房,裴驚絮推開了男人的臥房。
撩開帷幔,裴驚絮進(jìn)入內(nèi)室,來到了男人的床榻前。
看到了屬于她的,她故意遺落在這里的,熟悉的那塊布料。
裴驚絮瞇了瞇眼,眸光閃動,嘴角勾起一分惡劣的弧度。
——她該如何裝作“不經(jīng)意發(fā)現(xiàn)”了這件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