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說得實在不太合時宜。
裴驚絮鹿瞳微怔,眼中閃過幾分不解與無措。
“既這般愛他,只是禁了你的足,哭什么?”
裴驚絮眸光晃蕩。
只看了他一眼,女人又慌亂地低下頭去。
抓著男人衣袖的指骨微微泛白。
她語氣中帶著幾分鼻音,顫抖又認真:“可是,你于阿絮而言,也很重要……”
腕骨的佛珠滑落至手心。
容諫雪垂眸,眸光明滅。
許久。
她終于再次聽到頭頂上傳來的聲響。
“裴驚絮,你要留在這里,還是跟我走。”
就如從前她跪在宗祠之中,他撐傘而來,沉聲給她的選擇一般。
這一次,她沒有一分猶豫,抓著容諫雪的手上前幾步,眼尾泛紅,眸光清澈:“阿絮跟大人走……”
……
庭院中,江晦神情肅殺,看著滿院子跪在地上的下人,視線掃過一遍,一言不發(fā)。
剛剛他詢問過這些下人,才知道她們竟將二娘子安排在了客房,反倒是那個白氏,安排在了二公子臥房隔壁的偏房!
下人們也慣會見風使舵,見此情形,竟是將那白氏及兩個孩子侍奉得體貼周到,好像她才是西院的女主人似的!
簡直是豈有此理!
江晦眉頭緊皺,手緊緊地按在了劍柄之上。
白疏桐從外面回到西院時,看到的就是這般景象。
她今日在長安街上偶遇了一位名為“遠舟”的公子,那位公子與她志趣相投,他們聊了不少東西。
遠舟公子還送了她一支金簪,看上去便價值不菲。
告別了那位公子,白疏桐回到西院,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一群下人,微微擰眉。
“這是……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白疏桐的聲音從江晦背后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