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驚絮顫抖著:“阿、阿絮不該直呼名諱……”
她的手攥緊了自己的衣擺,是在緊張。
他身上的沉香氣息,與她衣服上的又不太一樣。
他的氣息更冷更清,如同皚皚雪山上終年不化的積雪。
“嗯,”他漫不經(jīng)心地應(yīng)了一聲,嗓音從喉頭滾落溢出,帶著幾分沙啞的質(zhì)感,“所以裴驚絮,現(xiàn)在是懲罰?!?/p>
“叫我名字?!?/p>
不再是“再念一遍”,而是更加直白的,不加掩飾的。
“裴驚絮,叫我名字。”
裴驚絮眼角積了淚水,男人卻好似并不為其所動,聲音像是帶了幾分低啞的哄誘:“阿絮,說話?!?/p>
就連禪房中的香火都變得旖旎。
裴驚絮櫻唇抿成一條線,最終卻仍是顫抖溫軟地開口:“容諫雪……”
那抵在她腰窩處的玉佩似乎變得不太一樣。
裴驚絮佯裝不知不懂,低下頭去,一副做錯事的“學(xué)生”模樣。
身后,容諫雪瞳孔稍縮,微微闔眼。
——他自然感知到了什么。
吐出一口濁氣,容諫雪微微抿唇,將頭抵在了裴驚絮的肩膀上。
“怎、怎么了?”
裴驚絮略顯慌亂,身體僵硬又無措。
“嗯,”容諫雪聲音悶沉,仍是抵著她的肩膀,那只戴著佛珠的手掐著女人的腰身,將嬌小的女子籠在懷中,“昨夜沒休息好,有些累了。”
這個借口有些拙劣。
但裴驚絮識趣地沒有戳破,反倒緩和了聲音,語氣溫柔輕軟:“這幾日一直操勞,確實辛苦了?!?/p>
容諫雪沒有說話。
他聞到了她脖頸處,更加濃烈的花香。
他的“玉佩”抵著她,平復(fù)著自己的情緒。
“大人不嫌棄的話,倚著阿絮休息一會兒吧,等江侍衛(wèi)來了,阿絮再離開?!?/p>
容諫雪應(yīng)了一聲,掐著她腰身的手收得更緊。
他沒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