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諫雪并未告知容玄舟禁足白疏桐的原因,是以,容玄舟只以為是白疏桐惹了長兄不快,不是什么大事。
容諫雪眸光冷沉,視線從兩人面前掃過,卻終究也沒再說什么:“陛下快到了,你快去準(zhǔn)備迎接?!?/p>
容玄舟這才高興起來,急忙朝著容諫雪拱拱手:“好!”
說完,容玄舟轉(zhuǎn)身囑咐白疏桐:“疏桐,你先去女眷席坐著。”
白疏桐順從地點點頭:“好?!?/p>
交代完這些,容玄舟像是才注意到這邊的裴驚絮,神情稍稍嚴(yán)肅了一些:“你跟著疏桐一起,少說話,要多聽疏桐的,知道嗎?”
裴驚絮微微咬唇,垂下眼瞼,聲音顫抖:“妾明白了。”
注意到了她手臂上搭著的那件鶴氅,容玄舟微微一愣,看向一旁的容諫雪:“大哥,這不是你的衣裳嗎?”
容諫雪神情不變,語氣淡冷:“嗯,有些熱,便將衣裳交給她收著了?!?/p>
容玄舟聞言,不疑有他。
看了裴驚絮一眼,容諫雪沒再逗留,跟著容玄舟往圍場外等待官家去了。
白疏桐掃了裴驚絮一眼,又看了一眼她身上的那件外衣。
眼中閃過幾分冷意,卻也沒說什么,她提著裙擺,往女眷席走去。
“??!白姐姐,你可算來了!”
兩人剛一入席,沈從月便迎了上去,一把牽住白疏桐的手,面容熱切:“白姐姐你同我坐在一起,我為你留了個頂頂好的位置!”
說著,她便牽著白疏桐的手,十分親密地帶著她往高處的位子走去。
眾女眷見狀,也全部簇?fù)碇资柰?,對其噓寒問暖,好似她們早就是情同手足的親姐妹一般。
裴驚絮被晾在了一邊。
微微挑眉,裴驚絮也并不惱火,她尋了個角落的位置,安靜坐下。
今晚可是有大事要做的,她今日起得早,要養(yǎng)精蓄銳才行。
“白姐姐,聽說玄舟將軍慶功宴上,用所有軍功想要為你求一樁誥命!”
白疏桐抿唇淺笑:“玄舟哥哥他只是見我隨軍多年,有些功勞罷了?!?/p>
“白姐姐您就別謙虛了,”沈從月有意提高了聲音,像是說給某人聽的,“依我看,你與玄舟將軍,是好事將近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