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此時與他“同房”,日后真的有了孩子,容家也不會有人懷疑。
只是……
裴驚絮微微擰眉,看向容玄舟的目光帶著幾分冷意。
她很排斥。
她自然可以灌醉了容玄舟,再借些幻藥假裝與容玄舟同房一夜,之后弄點血跡,咬死已經(jīng)與他同房過了,神不知鬼不覺。
但即便只是這樣想想,裴驚絮都覺得……不適。
——原來容玄舟并不是不會愛人。
他可以為了白疏桐的名聲,“屈尊降貴”地與她同房。
他只是不愛她而已。
這樣想來,昨夜她與容諫雪……行歡時,除了身體實在有些承受不住外,心中并不排斥。
果然,男人干凈才是最好的嫁妝。
微微闔眼,裴驚絮做好了決定。
“容玄舟,你就這么愛白疏桐,為了她,要這般折辱我嗎?”她聲音發(fā)顫,繼續(xù)演著。
容玄舟聞言,微微擰眉,面露不解:“為何說是折辱?阿絮,你不想與我……補上當(dāng)年的洞房花燭嗎?”
說到這里,容玄舟聲音又放軟了幾分:“當(dāng)初軍令太急,將你一人扔在新房之中,我也十分愧疚。”
他上前一步,牽起裴驚絮的手,傾身在她耳邊低語道:“阿絮,我今晚……會好好表現(xiàn)的,好不好……”
估計也只有碰到與白疏桐有關(guān)的事情時,他才能與她放下幾分身段。
深吸一口氣,裴驚絮腹中翻涌的情緒,抬眸看他。
還不等裴驚絮再說句什么。
下一秒,一道聲音從兩人身后傳來。
“在我房中說這些,未免不太合適?!?/p>
裴驚絮與容玄舟二人轉(zhuǎn)身看去,就見容諫雪一襲青藍長袍,眉眼冷沉,眸若寒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