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上的事,容玄舟甚少經(jīng)心,有容諫雪在,即便他當(dāng)真出了什么錯處,也會有長兄善后。
是以,容玄舟對這位兄長,格外敬重。
聽容諫雪這樣說,容玄舟點了點頭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,眾人沒當(dāng)回事,繼續(xù)交談起來。
白疏桐卻是瞇了瞇眼,眼中閃過一抹情緒。
幾只蝦子剝完,容諫雪將瓷碗推到了裴驚絮身邊。
裴驚絮秀眉微蹙,十分“硬氣”地輕哼一聲,一口也不肯吃了。
容諫雪微微抿唇,對她投去詢問的目光。
裴驚絮小聲卻硬氣地說道:“你說要喂貓,阿絮不吃?!?/p>
——她還生氣了。
容諫雪眸色壓抑,看向女人的眼神晦暗不明。
這很不公平。
她好像還如從前一般,敢對他生氣,撒嬌,裝委屈。
好像不夠坦蕩的,只是他一個人而已。
那并不公平。
他的指節(jié)輕叩桌面,聲音沙啞低沉:“裴驚絮,你最好不是在裝醉?!?/p>
裴驚絮眼睛微瞇,后背卻起了一層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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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宴結(jié)束,裴驚絮去了趟東院,讓紅藥拿了行李,自己則是拍了拍臉頰,趕走那原本就沒多少的醉意。
在臥房中待了一會兒,等身上的酒氣散去,裴驚絮這才擺出一副柔弱的姿態(tài),往容諫雪的書房走去。
“篤篤——”
“大人,是我,阿絮?!?/p>
書房內(nèi),男人聲音淡漠平靜:“在門外說。”
裴驚絮識趣地往后退了幾步,聲音輕柔:“阿絮是來謝謝大人這幾日的照顧的?!?/p>
“多謝大人,如今夫君回來了,阿絮便回去了?!?/p>
房間內(nèi),沒有半分聲音傳來,只有那暖黃色的燭火,輕輕跳動一下。
裴驚絮嗓音輕柔澄澈:“大人早些休息,阿絮就先告辭了。”
說完,她恭恭敬敬地朝著男人的方向盈盈一拜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在東院門外,裴驚絮遇到了江晦,上前走了幾步想要打招呼,卻看到容玄舟正站在那里,準(zhǔn)備入東院尋容諫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