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驚絮的腰身纖細,男人一只手便能掐住,好像稍稍用力,便能將她的骨頭折斷一般。
眉眼冷淡,只掃了她一眼,便移開了視線。
“大哥,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?”
看到容諫雪,容玄舟笑著上前,將容諫雪迎進了院子。
容諫雪沒說話,掃了一眼梧桐樹下,正帶著兩個孩童用膳的白疏桐。
神情淡冷:“你與白氏一同用膳,于禮不合?!?/p>
容玄舟聞言,不太在意地笑笑:“戰(zhàn)場上沒那么多規(guī)矩,從前跟她一起吃飯,習慣了?!?/p>
容諫雪神色漠然,冷肅的視線落在仍是笑著的容玄舟身上。
目光落下,容玄舟收斂了笑意。
“戰(zhàn)場是戰(zhàn)場,京城是京城,”容諫雪語氣淡漠平靜,“既然回來了,便要守規(guī)矩?!?/p>
容玄舟聳了聳肩膀,嘟囔道:“哥,我怎么感覺這次回京,你好像對我怨氣很重的樣子……”
容諫雪并未應他,冷聲道:“隨我進宮。”
說到正事,容玄舟也正經了幾分:“好?!?/p>
他雖不太理解兄長為何一定要讓他同陛下請罪,他感覺是有些小題大做了。
不管怎么說,他大敗敵軍,立下赫赫戰(zhàn)功,即便是與太子聯(lián)合,用了些手段,官家應當也會諒解的。
但他素來敬重容諫雪,他這樣讓他做,便一定是有道理的。
朝著樹下的白疏桐打了個招呼:“疏桐,你們慢些吃,午膳我若沒回來,你帶著糯糯阿軒去膳房交代就好?!?/p>
白疏桐笑了笑:“我能照顧好自己和孩子,玄舟哥哥不必擔心。”
說完,容玄舟也沒看裴驚絮一眼,抬腳走在了最前面。
容諫雪看了一眼石桌上那所剩無幾的飯菜。
微微蹙眉,薄唇抿起。
但他也并未逗留,甚至未看裴驚絮一眼,走出了西院。
裴驚絮見狀,微微挑眉。
走得這么干脆?
提著裙擺,裴驚絮跟著出了西院,看著兩人一前一后離開的背影,微微瞇了瞇眼睛。
直到兩人消失在視線中,裴驚絮才回過神來。
——她甚至有些懷疑,她對容諫雪的判斷是不是出現(xiàn)了錯誤?
或許容諫雪并沒有她想象中的,對她那么特殊。
如果是那樣的話,裴驚絮便需要改變策略了。
轉過身去,還不等她走兩步,江晦便不知從什么地方出現(xiàn):“二娘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