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里,裴驚絮神情沮喪,語調(diào)都低了下來:“他從不肯聽我說話?!?/p>
“好像每個人對我的指責(zé),于他而言都是對的,是不需要向我求證的?!?/p>
“可是,可是……”
裴驚絮眼睛一酸,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:“可是分明大人會聽阿絮說,不會隨意定下阿絮的過錯的……”
“或許……阿絮當(dāng)真不太討人喜歡吧……”
裴驚絮這樣說著,眼中噙淚。
容諫雪垂眸看她,眼神晦暗不明。
他張張嘴,想要說些什么。
可下一秒,像是意識到什么一般,裴驚絮猛地抬頭,“倏”地從馬車的軟墊上站起來!
甚至有些慌亂地抬眸,淚眼中帶著幾分無措。
容諫雪眉頭緊皺,聲音跟著她沉了下來:“怎么了?”
裴驚絮輕咬櫻唇,臉頰漲紅一片,一直連到了耳尖。
容諫雪臉色更沉,他一只手抓過她的手腕,一只手去探她的額頭:“生病了?臉怎么這么紅?”
裴驚絮神情窘迫,眼淚都止住了。
“裴驚絮,說話。”容諫雪冷聲。
裴驚絮這才吐出幾個字。
“我、我來癸水了……”
容諫雪神情微怔,落在她額間的手迅速收回!
視線掃過她剛剛坐過的軟墊,脫下身上的大氅,披在了裴驚絮肩膀上。
裴驚絮心中懊惱:這月事來得實(shí)在不是時候!
她臉頰通紅,小聲道:“大人,阿絮這樣,是不是不能進(jìn)燃燈寺了……”
容諫雪聞言,稍稍擰眉:“為什么這么說?”
“我聽旁人說,女子來了癸水,身染臟污,是不能進(jìn)佛門清靜地的。”
容諫雪抿唇冷聲:“若神佛在意這些,便不是眾生平等?!?/p>
裴驚絮微微挑眉:能進(jìn)就行。
微微咬唇,褪去了窘迫的臉紅,裴驚絮面色蒼白,她捂著腹部,無力地倒在了男人懷中。
“嗯……阿絮好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