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是好說話。
只要與他有關(guān)的事,皆心軟得很。
“轟隆——”
像是一定要打斷他所有思緒一般,夜空中,一道閃電劈開夜幕,隨之而來的,是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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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房內(nèi)。
確實陰冷得很。
容府的后院本就處在北面,常年不見太陽,如今已是夏末,外頭的風(fēng)刮開不算結(jié)實的門窗,裴驚絮不覺攏緊了被子。
她是側(cè)躺著的,背后火辣辣的痛感傳來,她就算是闔上眼睛,也無半分睡意。
“轟隆——”
又是一道驚雷炸響!
裴驚絮縮了縮脖子,將自己蜷在被褥之中。
門窗吱吱呀呀地響著,風(fēng)聲連帶著冷雨吹進(jìn)房門,裴驚絮將腳丫也縮進(jìn)了被褥之中。
她讓紅藥去隔壁那間好一些的偏房去睡了。
倒也不只是為了照顧紅藥,更多的,是她需要用她的窘迫,來引起容諫雪的憐憫。
風(fēng)雨聲與雷聲遮掩住了夜幕中的所有聲音。
裴驚絮自然是沒有睡意的。
像是終于忍不住一般,裴驚絮小心翼翼地從床榻上起來,走到窗欞邊,費(fèi)力地重新闔上了窗戶。
房門也泄了條縫兒。
輕手輕腳地走上前去,像是怕極了房間中的陰森與冷涼,就連呼吸都放得很緩。
直到走到玄關(guān)處,裴驚絮將自己纖弱的手抵在門框上,試圖重新關(guān)上房門。
可不等她用力,一只寬厚修長的指骨放在了門沿上。
“啊——”
像是被嚇到了,裴驚絮驚慌地叫了一聲,急忙后退幾步,險些摔倒!
房門緩緩打開。
容諫雪一柄油紙傘,站在房門玄關(guān)處,眸光清冷,神情冷冽。
看清來人后,女人眼中的淚水打著轉(zhuǎn),分明有希冀的光亮閃過,卻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地顫聲道:“大人來找我,是有什么事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