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諫雪這少傅確實也不是白當(dāng)?shù)?,竟然這么早就洞悉了這一點。
前世就是因為白疏桐不理會朝堂紛爭,對這兩位皇子左右逢源,拉扯曖昧,導(dǎo)致容玄舟乃至容氏夫婦都牽連到了黨爭之中。
容氏百年的純臣名聲,皆毀于一旦。
白疏桐自然是沒受任何影響,容家本來就是她躋身上流的墊腳石而已,毀了便毀了,她站在了更高處,便是成功。
裴驚絮垂下眼瞼,沉默不語。
“二娘子,三日后秋狩,按禮文武百官及其親眷皆要參加,秋日風(fēng)緊,二娘子穿厚些?!?/p>
裴驚絮笑著點點頭:“有勞江侍衛(wèi)了?!?/p>
江晦微微欠身,抬腳離開。
白疏桐要被容諫雪送出京城了?
裴驚絮微微擰眉,眼中閃過幾分沉意。
她自然是不太相信的。
不是不相信容諫雪,是不相信白疏桐會這么輕易離開。
——她可是本書女主,所有劇情皆為她創(chuàng)造,她怎么可能就這么脫離主線?
--
一連幾日,白疏桐被軟禁起來,連帶著她身邊兩個孩子也安分了不少。
容玄舟跪了一整夜的祠堂,聽說白疏桐被禁足之后,這幾日又去了她房中安撫她,兩人濃情蜜意,和好如初。
秋狩那日,百官云集,聲勢浩大。
裴驚絮早早地被紅藥從床榻上拖起來,開始梳妝打扮。
“姑娘,今日秋狩,京城上下許多名門女眷都會到場,您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不能讓那些人看您笑話!”
裴驚絮打了個哈欠:“容諫雪去嗎?”
“長公子昨日一早就去郊外布置軍隊了,陛下將獵場的稽查保衛(wèi)事務(wù)全權(quán)交給了他負(fù)責(zé),姑娘您別睡了,眉毛都化歪了!”
裴驚絮這才強打起精神,眼珠動了動,眼中閃過幾分狡黠。
她微微勾唇:“紅藥,去我的衣柜,將里面那件黑色鶴氅取出來?!?/p>
紅藥愣了愣,卻是依言打開衣柜取出衣裳:“姑娘,這衣裳……是長公子的?”
裴驚絮勾唇一笑:“是啊,今日便去物歸原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