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因為下午少傅大人根本沒再出圍場,據(jù)說……據(jù)說是受傷了……”
裴驚絮聞言,眼皮跳了跳。
容諫雪受傷了?
剛剛情況緊急,她又有意忽視他,并未注意到他的情況。
摩挲了幾下指腹,裴驚絮瞇了瞇眼,緩緩回神。
不多時,營帳外傳來由遠(yuǎn)及近的腳步聲。
有人過來了。
裴驚絮微微勾唇,咬了咬舌尖,眼尾便泛起紅暈。
她對著床榻上還未醒過來的容玄舟輕柔開口:“夫君,我去給你倒些水來?!?/p>
說完,她緩緩起身,掀開帳門,走出了營帳。
果不其然,迎面便遇到了前來看望容玄舟的白疏桐。
裴驚絮眼尾猩紅,看見白疏桐時,眼中閃過幾分強(qiáng)撐的怒氣:“白氏,你怎么還有臉來這里???”
白疏桐的唇有些紅腫,脖頸上也盡是難以掩蓋的曖昧痕跡。
——看上去是剛跟那位太子殿下“重歸于好”。
聽到裴驚絮的質(zhì)問,白疏桐微微瞇眼,面上卻一副云淡風(fēng)輕的模樣:“我為何不能來這里?”
“出圍場前,你分明與夫君在一起,為何夫君受傷時你不在?”裴驚絮質(zhì)問道。
白疏桐眼中閃過一瞬的驚慌,下一秒?yún)s揚(yáng)了揚(yáng)眉骨:“這是我與玄舟哥哥之間的事,與你無關(guān)?!?/p>
“與我無關(guān)?容玄舟是我的夫君,怎會與我無關(guān)!”
白疏桐聞言,輕嗤一聲:“裴姐姐,玄舟哥哥根本就不喜歡你了,你不依不饒地抓著個容家二娘子的名分,又有什么意義?”
“你胡說!”裴驚絮低吼道,“我與夫君成婚多年,他怎會不愛我!”
她眼中蓄淚,繼續(xù)道:“夫君、夫君他已經(jīng)同我發(fā)誓,會與我好好生活,你別妄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!”
白疏桐的眼中閃過得意:“好好生活?裴驚絮,別沉浸在不切實際的幻想中了,你信不信,只要我隨便勾勾手,玄舟哥哥就會舍棄你?”
“一派胡言!”裴驚絮語氣顫抖,眼中帶著慌亂,強(qiáng)撐著氣勢,“白疏桐,你有什么好得意的!”
“你比我多的,不過就是那兩個孩子而已!”
“我告訴你,我與夫君也會有孩子的!我與夫君會和好如初,你不過是他一時的消遣而已!”
白疏桐輕笑一聲,她往營帳的方向走了兩步,便被裴驚絮攔下,一臉警惕道:“你想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