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婆母請(qǐng)安。”裴驚絮禮數(shù)周全,恭敬福身。
她沒在她面前自稱“兒媳”,擔(dān)心惹了主位之人不快。
“裴氏,跪下!”主位上,容老夫人聲音冷沉。
裴驚絮的眼中帶著茫然:“婆母……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“你還敢問!你自己做了錯(cuò)事,竟反將王嬤嬤逼走,你居心何在!?”
裴驚絮急聲解釋:“婆母,妾并沒有趕走王嬤嬤!”
“還敢狡辯!”
容老夫人給身邊的兩個(gè)婆子使了個(gè)眼色,倆婆子上前,壓著裴驚絮跪在了她面前!
“裴氏!你整日不肯安分,又將我身邊女使趕走,這容家可是輪到你來當(dāng)家做主了???”
裴驚絮眼尾猩紅,眼眶蓄淚:“婆母,是王嬤嬤沖撞在先,少傅大人這才將她趕出府的!”
“呵,你何時(shí)這般牙尖嘴利了,竟將所有事情栽贓到我兒身上!”
容老夫人厲聲:“我告訴你,即便是諫雪趕走的王嬤嬤,也是你從中唆使!”
一邊說著,容老夫人一邊替自己順氣:“王嬤嬤跟了我四十多年,盡心盡力,不過是教訓(xùn)了你兩句,你竟就將她趕走了!裴氏,你好大的架子!”
“婆母,明明妾與您才是一家人啊……”裴驚絮的眼淚落下,我見猶憐。
“一家人?哼,你送來的那些商鋪嫁妝,皆是王嬤嬤一手打理,正是因?yàn)樗隳切┥啼佌翰挪恢劣诘归]虧損,你還敢跟我提一家人!?”
終于,裴驚絮抬頭看向容老夫人:“不是只有王嬤嬤才能打理商鋪,我也可以學(xué)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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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禁城,御道。
容諫雪下朝回府時(shí),那位萬人之上的丞相沈安山便跟了上來。
“少傅大人留步。”
容諫雪轉(zhuǎn)身,看清來人后,執(zhí)笏躬身:“見過丞相大人?!?/p>
沈安山笑笑,視線從他身上掃過,看上去似乎十分滿意。
“老夫性子直,便也開門見山了——敢問少傅大人可有婚配?”